鹿香搭腔说:“就是呢,玫瑰花还没见着,先吃上玫瑰酥饼了。”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尝了些酥饼,宜音又用了些蛋羹,可到底也吃不了多少,“太折腾了,大冷天的,厨房的那些人也不容易,下次别让她们特意准备了,有什么就拿什么吧,我也不挑的。”
李承晔进来,恰巧听见她这话,说:“你想吃什么只管让人去取就是,在本王府上还客气什么?”
“王爷来了?”
宜音笑问了一句,鹿香紧忙将案上的碗碟收拾了起来。
李承晔上前牵住宜音,打量了一番,问:“吃饱了吗?”
“饱了。”宜音乖巧回答。
两人一壁说着话,宜音任由他牵着,两人一道回了内殿,鹿香随后唤来内侍将饭食撤了下去。
看着李承晔面上轻松,宜音便知道吗,脉象应当无碍,但还是问了一句:“许大人他们怎么说?”
李承晔笑着说:“没事的,是我没经验,太紧张了。你说的不错,我们的孩子很乖,是个不会折腾人的。”
李承晔只拣好的说,事实上孙汝与许融他们一直认为半月之后便是最佳用药时间,胎像稳定,母体也供养的好,若是过了这个时间,以后的情况如何发展,谁也保证不了,药效自然也不会那么好了。
他心里万分沉重,一路走来,没让人跟着,踩着院中的积雪,脚下的声音伴着檐下风吹铁马的声音,李承晔的内心如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湖当中,麻木地钝痛。
该如何呢?
怀中的人还眼巴巴望着他,他还如何同自己的妻子开口,难道真的要说他这般无能,既留不住他们的孩子,也留不住她。
“就说嘛,”对于李承晔内心的波澜,宜音茫然不觉,仍笑吟吟地说:“你还说若是个男孩子,你就要教训他,怎么有这么狠心的阿耶吗?我们的孩子这般乖,都不折腾我的。”
李承晔依旧笑得温煦,说:“是我说错了话。其实我也就那么一说,到时候哪里舍得呢,她唤一声阿耶,我便心软了。”
宜音笑得倒在他怀中,“九殿下以前可是个冷面人,哪里能轻易就心软呢,我还记着第一次在畅春园,我扮作小内监,摔倒在你面前,摔得好疼,你还是凶凶的。”
“胡说,哪里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