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言看了一眼手机,是云浩天的护工打来的。
不知怎么的,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摘下了手套。
云汐瞧着席慕言的神色有几分凝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家里有老人的都知道,最怕晚上来电话,每次看到家里来电都胆战心惊的,就怕老人有什么突发状况。
尤其是云浩天还行动不便,曾经脑梗过。
真要有什么情况,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叫救护车都未必来得及。
席慕言直接开了免提,“你好。”
“席先生,这么晚给您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护工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急促。
“没关系,有事儿说。”席慕言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护工连忙说出来意。
“云太太有两天没回来了,打她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报警,所以先跟您汇报这件事儿。”
席慕言和云汐面面相觑,两天没回家?
“她最近经常不回家吗?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比如情绪方面之类的表现。”席慕言问。
这个极品丈母娘,他巴不得划清界限才好,平时自然也不会过多关注。
特别是云浩天病重出院之后,周秀琼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让席慕言极度反感。
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居然还能无情至此,还真是做得出来。
护工仔细回想了一下,负责任地回答。
“云太太偶尔会打通宵麻将,早上和朋友喝过早茶才回来,然后就会睡上一整天补眠。但是像这样连续两天不回家,还从没有过。”
“也是家里的阿姨发现不对劲,才跟我说的,我们今天打了云太太的手机好几次,都是关机状态。”
碰上这样的雇主,护工也真是活久见。
果然越有钱的人家,亲情就会越淡漠,多少恩爱夫妻,大难临头都是各自飞。
如今云先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云太太也不闻不问,每天吃喝玩乐,就当没有这个丈夫一样。
每每看着云浩天躺在床上的样子,护工都忍不住叹气。
席慕言弄清状况后,便安抚护工的情绪,“好,我会处理。你照顾好云先生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好的好的,那……席先生再见。”护工识趣地挂掉了电话。
云汐轻蹙着眉头,开始抽丝剥茧地分析。
“我妈的那些牌搭子,虽然表面看起来都是志同道合的老姐妹,实际上没什么深交。说白了就是塑料姐妹花,背地里谁也瞧不起谁。”
她以前没少听周秀琼说那几个人的坏话,把人家家里的一切都贬得一文不值。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周秀琼住在别人家的可能。
云汐又道。
“至于旅游,以前倒是每年会去一两次,但都有云笑笑陪着,我不认为我妈现在还有这个经济实力和心情去玩儿。”
虽然不至于穷困潦倒,但席慕言控制着家里的生活预算,这就意味着周秀琼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
对于爱面子的周秀琼来说,旅游不能尽情买买买,尽显她阔太的身份,那她宁可不出门。
云汐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