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只要不做绣活,就会到院子里看这二位练武。
旁观者清,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对打就是变相的调情。她也慢慢品出味儿来,王爷现在好像很在乎他们家小姐啊~
丫头太单纯,完全不知道他们小姐为了一直留住男人给当师父,晚上有多卖力。
那小小的账本早就超过二十次,她的小姐愣是不敢跟男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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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这日,王府里的常太妃,也就是尉迟琛的母亲出关,从佛堂里走出来。
没有第一时间见到儿子来问候她很是奇怪,问白管家,“白福,我吃斋念佛这段时间,王爷都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见个影子?”
白福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老人,当然不敢隐瞒,把王府最近一段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说了。
一个是尉迟琛两个月前开始,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是清月楼买来的;
一个是尉迟琛的直接下属,将自己的庶女送给他,做了姨娘,也是尉迟琛后院里唯一的女人。
常太妃听后不但不恼反而挺高兴,“这个臭小子终于开窍了。之前我跟他提慧儿他还没反应呢。去,通知舅老爷,让他尽快将慧儿送来,就说我想她了,留她在王府住些时日。”
至于白管家口中的外室和姨娘,在常太妃眼中除了能代表他儿子愿意碰女人了,其他什么都不算。
这些都是玩物,尤其是外室,那跟王府基本是没什么关系的存在,就是男人花钱买乐趣的地方而已,因此她半分重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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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进入深冬,天气变得极冷。东北边境的羌邸国,因为水草不丰,缺衣少食,又开始频繁的骚扰大齐。
尉迟琛的长假结束,开始过起军营和王府的两地生活。
就在这时,离开近一个月的胡金终于有书信从宁古塔捎回来。信上说,已经找到柳绮玉的娘和弟弟,正在跟主家交割,只要银子到位,赎出来的可能性极大。当读到信中说,两人总共要一千两银子赎身时。
这个价钱有些惊到柳绮玉,不是说她轻视母亲和弟弟,而是她知道,像他们一家这样被流放的罪奴好点的,也就值个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银子。
这主家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两,个中必有缘故。
果然,再往后读下去,胡金给了答案。说是她母亲到了宁古塔因为肯吃苦,学得一手好的刺绣本事,主家十分依赖。签的是死契,本不愿意放人,听说是琛王要买,这才松口的。那少不得要多给些银子,好让事情办得双方都满意。
信读完了,柳绮玉呼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知道母亲和弟弟还活着比什么都高兴。
至于银子...“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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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主仆二人坐在桌前,将所有身价数了一遍,甚至连零碎的铜钱都没放过。珠儿无奈,“小姐,别再数了,这里总共是三百二十一两,五钱,七十五文。”
珠儿就是个小管家,一分都不带差的。
柳绮玉表情挫败,精神低迷的靠坐在椅背上,“珠儿,问王岁了吗?有没有说王爷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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