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高沐泽来到尉迟琛当前驻扎的富顺城。
此时,尉迟琛人在知府府公堂上呢,正大剌剌的坐在公堂的主位上。
两旁全是他的心腹将领,大大小小站的笔直,十分威武雄壮。
而堂下一跪一站着的,正是富顺城知府吴关昌和他舅舅常昆。两人因为奋力抵抗尉迟琛的强攻,此时筋疲力尽,狼狈不堪,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吴关昌其人怎么说呢,是条值得佩服的汉子,可惜没遇到好君王。尉迟琛惜其才,要说降,可惜他非常固执死活不肯。只因为他女儿在宫里给老皇帝做妃子呢。
尉迟琛也不惯着,猛地喝了一碗酒,酒碗一摔,“拉下去斩首!”
底下两个孔武有力的士兵立马上前,将捆绑住的吴关昌推搡出去,在大门口处,让人跪着,手起刀落,“噗!”伴随一阵血雾,人头落地,滴溜溜的滚到来客脚边。
呵,来客是谁呢?
来客正是信誓旦旦说可以让尉迟琛归降的礼部左侍郎高沐泽。
他穿了一身蓝色直缀,头戴纶巾明显书生打扮,为的就是唤醒尉迟琛少时的同窗之情。却不想,才被士兵请进来,尉迟琛就请他看了一场横切人头的好戏。
他是文官啊,哪里能常见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心立马慌起来。甚至来之前在脑海里演练无数次的说降之词都不敢开口了。
见十几米以外,歪坐高堂上,一身银白色铠甲气势凛然的男人...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他马上掩饰情绪露出笑脸。向前快走几步,一副思念同窗急不可耐的样子。
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哎呀呀,琛王,咱们一晃分别三年多了,为兄对你甚是想念,特来相见。”
谄媚的小人样,让旁边站着的常昆都看不下眼了。扭头不去看他。本以为有客来访,自己就能幸免于难,却不想外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尉迟琛再次喝了一碗酒,笑的灿烂,“哦,是沐泽兄啊。你来了,兄弟我高兴。来人——,看座!”
士兵听到,立马搬来一张椅子摆在一边,示意高沐泽坐。
高沐泽讪讪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得不先坐下,刚要开口聊老皇帝交代的事...
就听尉迟琛抬手指了指常昆的方向,“沐泽兄,可知这位是谁啊?”
高沐泽确实不知道站着的常昆是谁,摇摇头,“不..不知。”
尉迟琛说的云淡风轻,“这位是我的亲舅舅呢。可惜啊,十日前,已经投靠了我的敌人,被本王的人抓获了。依你看,兄弟我该怎么处置他老人家啊?”
说着身体向前探了探,将腰间的佩剑拿下,“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吓了高沐泽一大跳,连忙摆手,“这这...这是王爷的家事,下官怎会知晓...”这么会就从称兄道弟拉关系,变的职位尊卑分明了。
上首的男人低低的笑起来...“呵呵...”因为饮酒过多脸颊浮现起红晕...
说真的,他要亲手杀死舅舅心里并不好受。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是死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若感情用事,只会害了心里最在乎的人。所以他别无选择,“来人——,送舅老爷上路!”
还是之前的孔武有力的士兵,再次上前,要扭送常昆。
常昆已经被捆的结实,知道大势已去,他难得在外甥面前硬气一回,咬牙切齿诅咒,“呵,你小子好样的。舅舅先走一步,就在天上看着,看着你被老皇帝砍下人头,不得好死!”
尉迟琛低垂眼眸,摆手,“舅舅好走,以后忌日外甥会给你烧纸。”
这回士兵再不耽搁,将人押走。一样到了门口,在众人不可思议下,手起刀落,“噗!”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