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因没有预料过如此突然的就少一个人而气氛有点不善。
“晦气。”一个人暗呸了一声,“老板,这你可要付一半责啊。”
周业面对突然的死亡现在脸色苍白,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现在有点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周小婉被赶的远远的,却也看见了周业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难过,但更多的是不屑。
草草的挖了个洞把人埋了他们就继续出发,都是犯事被警察通缉的人,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本来就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波动,或许他们心里还在庆幸可以多分一笔。
这边尹江暮醒来,第一反应是自己居然没死,不过高兴之余却发现自己还在棺材里,而整个人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僵硬无比。
手上的绳子被解了,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试图推棺材盖,可惜纹丝不动。
想张口说话却感觉自己喉咙疼的就像被刀划了一样,不过摸了摸脖子,并没有什么问题,是那针药的原因吗?
又不死心的推棺材盖,仍是徒劳,脑海里不由得想起自己看到活埋的故事,心里唰的凉了,这都是些什么倒霉事?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
“咔哒。”
就在她要想遗言时,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这个棺材都在晃动,下一秒,周围突然渗进光亮,有人被棺材盖掀开了。
整个场景变了,她似乎在一个戏台子上,穿着戏服在不受控制的唱戏,走位,做动作。看着台下的观众以及周围的布置,此时此刻,她是在环境里,还是民国那段时间。
她没有关注过戏曲方面,不知道唱的什么,整个人虽然心理活动丰富,但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受控制。
戏毕,她依旧不受控制的下台,换衣服,卸妆,尹江暮坐在梳妆台前,这张脸有点眼熟,看着“自己”卸下厚厚的妆容露出的脸,居然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的脸,那么她现在是在扮演谁吗。
那张脸一眼看去就非常惊艳,特别是那双眼睛,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简直是勾人心魄的美。
“齐老板,今天也是座无虚席啊。”一个人进来客套的笑着。
尹江暮就感觉自己轻轻牵着嘴角礼貌笑了笑。
后来,尹江暮一直在这个身体里,待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能想其他的事情,似乎只能静静看着“自己”然后生活,她知道这个女人在那个大多以男人饰演花旦的时代,凭自己的本事名噪一时。
封建社会女子基本上不可以出大门,大户人家还需要缠足,走路都走不稳,嫁人叫出阁,房间叫闺房。不要说唱戏了,出门都困难,可以说京剧“男旦”是历史的产物。历史上,导致这种并非常态的“男扮女”现象的原因之一,跟旧时代禁止女演员登台的封建道德律令有关。
虽然花旦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元朝就要女子登台,但总的来说,在思想束缚下,人是不多的,特别是现在民国初期,思想大多老套,尹江暮了解后,不得不佩服这位齐老板。
后来了解到这位齐老板从小被抛弃,被师父拉扯大,性子温和却固执,力排众难登上了戏台,最后名声大噪。
就在她获得认可和万众瞩目时,她遇到了那个让她后悔一辈子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别的只会砸钱的人不一样,他温柔浪漫,见多识广,他和她说广阔无边波澜壮阔的海,日本街头四月的樱花,为她唱着缱绻的法语歌。
后来帮她找到了自己的身世,她得以认祖归宗,她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名字——齐佳若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