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念小声地试探，如果不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经历，或许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偏偏忘不掉。如今能够下定决心和沐阳结为夫妻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实在没办法更进一步了。

“不会，别多想。”沐阳将离念的衣服理好，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两个吻。

“青儿说的对，不能在这里，不然我修炼的时候会走火入魔的。”只两句话沐阳就又恢复了佻达的模样。

“没正经。”

“有。”

“什么？”

“说正经事！”沐阳侧身枕在离念腿上，眼神中星火燎原的侵略感果然消失了。

“下山之后你去流星山庄走一趟，将墨玉令交给凌有序看，他会给你安排人手。”

“凌有序不是虎啸堂的堂主吗？怎么还管星云阁的人事呢？”

“凡人事都绕不过虎啸堂，而且虎啸堂管钱，星云阁虽然无主，但每年都是从账上支了银子的，说明他们一直没有停下过。另外星云阁专门侍奉皇族，即使近十几年皇族动荡，他们对于皇族的了解也比旁人要多得多。我行踪不定，当今的国君又被林氏控制了十几年，所以中断了流星山庄与皇族的联系，再加上墨玉令不在，便没人向上汇报。你要找太子，说不定他们这些年也一直盯着太子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星云阁远比暗影好用的多。”

离念听着沐阳的解释，原本看不到的希望好像又浮现在眼前，若真如沐阳所言，说不定太子就有找落了。

“怎么样？这一趟没白来吧？”

离念压着心里的欢欣，手指在沐阳散下的发丝上穿过，淡然道：“这都是旁的东西，最重要还是来看你的。”

沐阳缓了缓气，将头闷在离念的衣袍里，语重心长的说：“我劝夫人要慎言，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

离念呼吸几乎停滞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了祸。

“几时走？”

“不知道呢，疯了一样的就来了，来之前没有什么都没有想好，你想让我几时走？”

沐阳看着离念浑身透着慵懒、眼神放空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是因为想我了，所以就来了，是吗？”

“嗯，因为心里想的都是你，做什么事心都是乱的，如果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再说一遍……”

沐阳眼神中透着危险，熄灭的星火似乎有复燃的趋势，不过离念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虚空，完全没有看到这预兆。

“我说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啊……！”

离念神情扭曲着陷入巨大的痛苦中，强烈的痛感从膝上传来，那一刻似乎浑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