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就有一件事有些奇怪,上一次她来拜访黄怀言的时候,司烟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就算两夫妻感情淡漠疏离,这件事两个人起码应该是通过气的。
再说黄怀言在岐州一定有眼线,他应该知道她和沐阳的关系早就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他为什么还要强调“不分长幼尊卑,平起平坐”呢?
离念挑了一处中间座位坐了,此一行也不奢望黄怀言能够坦诚相待,但愿在撕破脸之前游衡能够得救。可是这一场鸿门宴跟想象中的差的太多,沉寂相对的两个人,你守着我,我守着你,让离念心头上不知不觉的攀上一股冷意。
黄怀言端坐的稳,似乎从离念进来之后,连动作都没有变化,不知是被黄怀言的强大气场所震慑,还是这待客厅里气氛过于凝重,离念也找不到一个说话的契机。直到外边隐约传来打斗声。
离念骤然起身,目光落在紧闭的朱门上。
她要留住黄怀言,安知黄怀言不是也要留住她呢?现在看来黄怀言早就察觉了她们的动作,一直隐忍不发,必然是早有准备。
黄怀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说:“李阁主还是坐着不动的好,外面天黑了,万一手下人不留意,恐怕伤了您呢。”
语气中充满了对于初生牛犊的不屑。
离念心知被困在了此处,但事已至此,就算她下跪求黄怀言放她走,黄怀言也不会照做,何况她不会求他,更不会下跪!
“黄阁主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将晚辈的把戏放在眼里。只是青儿有些不懂的地方,请黄阁主教我。”
烛光透过灯罩,柔柔的映在黄怀言的蓝袍上,阴影之后的那张脸一定很得意吧,离念心想。
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不知是守在黄宅外边的陈喜左更等人,还是又出了别的变故。
良久,黄怀言道出了两个字,“你说。”
“……”离念关于黄怀言可有太多想问的了,但是岳秋的事情不能问,那件事毕竟是她们主动找上门去,要是黄怀言揪着这一点,她反而不好应对。
“游衡向来为人本分,温顺内敛,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黄阁主,值得黄阁主大费周折将他带走?”
“哈哈哈……”黄怀言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单听这笑声,倒像是一位侠义之士的豪爽大笑,这一阵笑声持续的久了,反而让离念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游衡没有错,我抓他也并非是他哪里得罪了我。只是上官玉林太年轻了,将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人,却没有料到他会遇到的危险。”
“黄阁主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