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金麒太子被公主救出火海,背着不知走了多久。
公主怕后边有追兵,在自己体力耗尽之前,扒了太子的华服和身上的金玉饰物,将他放在了一家医馆门口,公主躲在一旁看着医馆的人将他抬进去才离开。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可是公主带着太子躲起来的时候火场冲进了一队人马,虽然蒙着脸,但是那马,是战马。他们不是来救火的,而是来赶尽杀绝的。
公主自然就知道了这场大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当此之时,储君的安全至关重要。金麟公主带着跟太子有关的东西,竭力往远处跑,之后公主的踪迹便查询不到了。
救了太子的那家医馆的主人,因为生意后来搬到了东山郡昭阳县内,传说昭阳县的县令在经商政策上十分宽容。商家开店之前,官府鼎力支持,甚至对商家的地位有些推崇。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哪家的生意做得好,那一年的盈利比较多,第二年他家就要遭殃,官府总有理由治其罪,抄没其家产。
毕竟民不与官斗,慢慢察觉的商家渐渐都退出了昭阳县,只有一些本地的商户还在苦苦支撑。
“他们离开了昭阳县之后去哪儿了?”
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回音,离念难以掩饰的激动,只恨话要一句一句说,一句一句听,实在急人。
“那药铺老板带着身家逃到了北地郡,从此隐姓埋名,可是让我们好找。”
离念为邱安斟了一杯水,暗自想:原来自己偏差了这么多,将精力全部集中在了东山,反而忽略了金钥北部边界的北地,怪不得总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那现在呢?太子还在北地郡?可曾见到他的人?”
邱安摇摇头,道:“太子不在北地郡,当年他们从昭阳县逃走的时候,跟太子走散了,从此再没了联系。”
没了联系岂不是要重新再找?听了这句话,离念的心简直像从云里摔到了地上,“啪嗒”,断了心弦。
转念一想,还算是有了线索,比起之前的境况,算是好多了吧。
看着她瞬间冰冻的脸,邱安笑着说:“阁主,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离念用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着邱安,这个邱安简直和孟素有的比拼,一个是大啰嗦,一个是大喘气。
“太子没跟他们走,留在了昭阳,再次被人收留,那个人就是曾任昭阳县令的张鼎成,现如今的东山郡守。”
离念再次吃了一惊,张鼎成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手下握着太子,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离念开口问道:“张鼎成是什么来历,他困住太子做什么?”
虽是在问邱安,但离念似乎陷入了深思中,拇指指甲被牙齿咬的“吱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