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死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提着刀上街砍人吧?”
离念算是听出来了,这要论起吵架陶一木决然不是司空的对手,他不仅一直被司空牵着走,甚至连司空的胡搅蛮缠都没有听出来。
“邱安……”
离念侧身看向左手边的邱安,发现他镇定的出奇,仿佛听不到争吵一样,正自顾自的捡着花生米吃,一粒接着一粒,筷子使得分外灵活。
离念和流萤相视一眼,流萤耸耸肩膀,表示这场面实在难办,看那两人的架势,如果他们不想停下来,任何人也没法打断他们。
“我那地窖里的两坛杏花酒,半个月前还在,前日我去看就没有了,必然是你偷了去,你说是也不是?”
“是我又如何,我们这样的交情,喝你两坛酒你就心疼了,我就知道,你这个狗小气的很……”
“啪!”
一声清脆的拍桌声传进大家的耳朵里,因着这声响恰如其分的响在两人喘气的当口,因而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邱安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上情形,发觉真的是有人用很大的力度拍了桌子,若不是陶一木是做棺材的,这饭桌用的材料相当结实,恐怕桌上这些菜也要遭殃。
一声巨响过后,众人皆盯着离念看。
离念刚才也是被吵的实在头痛,一冲动之下拍了桌子,此刻静下来暗自觉得有些尴尬——明明认定了自己只是来找太子,而不是来统领星云阁的众人,如今刚见第一面就拍了桌子,实在不应该。
随后尴尬一笑。
她笑了,众人也就都笑了。
“两位前辈少安毋躁,星云阁原有个不成文的传统,”离念快速转动着脑子,希望想出个话题转移一下这场面,“初次见面都要核对身份,令使令使,认令不认人,见令如见人。”
她这话一出,司空和陶一木恍然大悟,纷纷拍着脑袋懊悔,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该打该打!
陶一木率先奉上自己的令牌,离念目力向来好,短暂的一瞧也瞧出来陶一木的令牌虽然和自己的契合,与邱安的令牌很像,但在右下角的细微花纹处有一个独特的标记,想来这处标记就是确认令牌主人身份的信息了。
想来邱安的令牌上应当也是有的,只是那时她初次见到星云使的令牌,没有对比,便也没有刻意去找不寻常的地方。
司空从怀里四处摸索,正当离念以为他将这物什丢了的时候,司空取出了自己的玉令,这令牌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干净洁白,想来一直被保护的十分妥帖。
这次离念用了心去看他令牌的右下角,果然又是她看不懂的特殊符号。
陶一木和司空象征性的瞧了离念的阁主玉令,后边竟然变得“懂事”了起来,两人不再打闹,也没有粗言粗语的胡说,离念在饭中问了少许关于太子的事情,他们回答起来也十分规矩,一场饭局就这样十分和谐的结束了,有些出乎离念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