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晓得,这个人浑身都是毒,就是扔到山谷里也是毒害生灵而已,倒不如这样了无痕迹,算是他到世上走一遭留下的唯一功德。”
上官玉林越来越靠近,两个人的脚不听使唤的后退,似乎上官玉林成了洪水猛兽了,让人生怖。
“怎么,两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
“那么今天的事?”
“没看到,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反应快的那个黑衣人连忙说道,江湖事,有可说,有不可说。俗话说祸从口出,死在嘴上的人不在少数。
离念昏迷了三天,沐阳衣不解带的陪了三天。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极度的苍白,用药养了几天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窗前,似乎在小心的触碰沐阳的鞋尖。就算做不了什么,他也想这样陪着她,看着她。
沐阳对上官玉林说:青儿就像风,你若是不紧跟着她,她就会无声无息地溜走,什么时候再见,全凭天意。所以他一旦握住了,就不能松开。
这房间里除了沐阳还有离念的母亲李剑儿。
看着上官玉林抱着奄奄一息的离念,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一时间不知道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又经历了一次噩梦,以至于都没有看见跟在上官玉林后边同样脸色苍白的沐阳。
上官玉林为她简单解释了几句,这种情况下只能实话实说,越是想要瞒住她,她越是担心。
她总是在离念窗前暗暗的垂泪,顾及着沐阳也在房中守着,已经算是收敛了。
这几天来,她像照顾幼时生病的两兄妹一样,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昏迷的离念,喂药喂饭,洗脸洗脚擦拭身体,甚至有时候还有一种想要探一探鼻息的冲动。
上官玉林也苦口婆心的劝道过:
“娘,您回去吧,有事情会去叫您的。”
“您在这儿沐阳也无法休息。”
“流萤也在外面,您信不过我们还信不过流萤吗?”
“何况流萤懂得医术,青儿的身体也是她一直在调理……”
说到这里,李剑儿就用含着泪珠的眼睛略带责备的看着上官玉林,仿佛在说:你们都把青儿照顾成这样了,还敢多嘴!
再说下去定然还要委屈的哭上几声。
无法,只能任由她在这里和沐阳两个人暗暗的较劲。
有她在这,沐阳只能做一做端茶送水的活计,因为接触到离念的事情全被李剑儿包了。其实端茶送水沐阳并没有意见,只是李剑儿霸占了床边的位置,这件事真的让他头痛无比。
新婚的姑爷总不能和岳母抢人吧,更何况他内心也并没有把李剑儿当作自己的母辈,毕竟他们还是有几十年交情的朋友。
不仅碰不到离念分毫,就连贴心话也得憋在心里,沐阳以手附额,手指不经意的将眉间揉的发红。
所以房间里偶尔有李剑儿的几声说话声,自然也是对着昏迷中的离念。沐阳这几天除了吃饭似乎没有张过嘴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