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大人,鞑靼人在七日前入侵亚美尼亚,陛下命您立刻率领军队返回首都。”
如同计算好的一般,苏成打开旗官递上的诏书快速的浏览起来,鞑靼人征服了在波斯的塞尔柱诸多的埃米尔,逼迫他们臣服后又向小亚细亚而来。
为了安定人心,亚历珊德拉会在君士坦丁堡举行盛大的凯旋式迎接自己入城,随后商议东方的战事。
对于西境只要防守亚得里亚海,如果十字军不进攻那帝国军队也不会渡海进攻,维持现状即可。
苏成看向贝尔格莱德城中仅存的千余希腊残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是帝国在西境现在仅存的力量了,也是凰族除了瓦兰吉卫队以外最后的力量了,而自己可以带着三万人的庞大军队前往东境。
既然上天如此眷顾,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推辞的呢?
晚上,苏成召集了贝尔格莱德城内的将领宣读了亚历珊德拉的诏书。
鉴于西境的帝国军队空前虚弱,他表示会留下瓦兰吉卫队防御亚得里亚海一侧,帮助罗宾与优士蒂诺斯重建帝国西境的军镇,而自己则在三天后率领赛里斯军佣兵返回君士坦丁堡。
圣马可教堂的读经室内,苏成遇到了优士蒂诺斯,公爵如同初见时一般躺在床榻上,只是比那一次更虚弱了,一旁的罗宾连站起来都是如此的吃力。
“苏成,你的行动要开始了吗?”
优士蒂诺斯发出了近乎肯定的疑问,他已经能够想象的出来君士坦丁堡的宫廷里会发生什么了。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当年的亚历珊德拉的祖父安德罗尼科斯就是这样,率领军队从斯特里蒙去小亚细亚,结果在君士坦丁堡,他成为了皇帝,而短短四十年相似命运就要落到凰族头上了吗?
“是的,原本我还有所顾虑,但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
苏成爽快的承认了,他已经见到了这个帝国的虚弱,虽然仍然有忠于她的人,但他们的力量被这接连而至的灾祸削弱的不成样子。
“去吧去吧,那是你自己的道路。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这不是默西亚公爵而是优士蒂诺斯作为个人的请求,请你照顾好我的侄女。”
优士蒂诺斯无奈的叹息着,布满老茧的手剧烈颤抖着,常年残酷的战争让这位三十出头的公爵脸上布满了沧桑,看上去像是五十岁的老人一般。
他阻止不了苏成,现在这个赛里斯人手上的舰队与军队是帝国最后的希望,而对方也会全力守卫帝国,只要王座上的亚历珊德拉能够给出足够的价码。
“啊,我会的,我是她最忠诚的臣仆。”
苏成离去后,优士蒂诺斯看向一旁沉默的罗宾
“小子,知道你与他差在哪里吗?你以为那封战场上的遗命是亲王写的吗?正是他敢,而你不敢,所以他是摄政而你只能是伊比鲁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