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木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洁白奢华的婚纱，繁复的裙摆上点缀着耀眼的珍珠与钻石，金色的凰鸟与雄鹰在各色绢花之间飞舞。

“珊儿喜欢吗？两个月后，在圣索菲亚我们会举行最为盛大的婚礼，在外国使节与万千臣民的见证下，在新旧诸神的祝福下，珊儿会穿着它成为我的妻子。”

苏成仰头望着坐在他肩膀上的少女，漆黑的鹰眸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但他并没有在亚历珊德拉的眼中看到同样的光芒。

“朕。。。。”亚历珊德拉的手抚上苏成被雨水湿润的黑发，而后是他的面庞，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低声说道“苏成，朕会履行约定的。”

苏成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他将女孩放了下来，亲吻着她的额头，不停的重复着“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知道是安慰亚历珊德拉还是安慰自己。

良久，恢复过来的苏成鼓励的拍了拍亚历珊德拉的肩膀“去试试吧，若是不喜我让人再改改。”

亚历珊德拉点头，在侍女的簇拥下进了内殿，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内殿后，苏成拿出了一直揣在里侧的玉匣，看着里面的凤凰钻戒，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

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他已经拼尽了一切站到了她的身侧，他的神灵依然没有垂青于他。

静默的等待后，苏成看到亚历珊德拉提着裙摆向他走来，侍女拖着她身后长长的尾纱。婚纱非常合身，五年的相处让他对少女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苏成有些紧张的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云杉木盒，在亚历珊德拉面前半跪下来，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双白金色的高跟鞋，上面点缀着黄金与钻石铸就的明月与星辰。

苏成褪下了亚历珊德拉的紫靴，小心翼翼的捧着被白丝包裹的玉足将鞋子换了上去，而后虔诚的在鞋尖的弯月上落下一吻。

“哪怕只有一天，那也足够了，在那短暂的一天里她不是帝国的皇帝而仅仅是他的新娘，他的妻子。”

苏成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将仿照凤凰翎羽样式的头纱戴在亚历珊德拉头上，替她整理好繁复的裙摆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珊儿，好美。。。。”话一出口，苏成就有些懊恼，但看着眼前的女孩他深感自己的贫乏，只好又重复了一次。

亚历珊德拉微微垂目屏退了侍女，望着被男人抓着的葱白手指说道

“苏成，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这不过是在形势逼迫下的一次联姻而已。

双手抚上裙摆间飞舞的凰鸟，苏成微微咬牙，发狠一般的低语。

“嗯，苏成，朕会努力完成约定的，做一个贤明的皇帝。”亚历珊德拉抚上苏成的面颊，望着宫门外细密的冷雨，心中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