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牺牲我们的国家真的能换来和平,即使在火狱之中,我也会向衷心的向我主祈祷。”
伊利亚斯最后望了身后壮丽的城市一眼,驱赶着坐下的毛驴往西方走去。
虽然旅途还未结束,但结果却是可以预料的。
那些自私的王公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相容,怎么会为一纸盟约去援助远方的异教苏丹。
接下来,罗马、施瓦本、巴黎、米德塞克斯全部保持了沉默。
没有人相信世界上会有数十万的马队。
但他们真的出现了。
鞑靼人的大军来的太快了。
他们降服了呼罗珊与河中众多的领主。
鞑靼统帅拔都问了桑佳尔一句:“你们西方最强大的君主是谁啊?”
“大概是君士坦丁堡的罗马女皇与凯撒。”
拔都笑着说:“他们大概在什么方向。”
桑佳尔颤抖着,往西方一指。
“哈哈哈,很好。就让那所谓西方最强大的皇帝臣服在我草原儿郎的马鞭之下!\
至此,鞑靼大军兵分两路,一路渡过第聂伯河,兵锋直指波兰;一路约过呼罗珊的群山,往巴格达而来。
“凯撒大人,鞑靼人攻破了阿兰尼亚大公的城堡!”
“保加尔汗国已经臣服在拔都的铁蹄之下!”
“立陶宛公国已被贵由攻灭!”
“鞑靼人已经攻占了伊斯法罕和巴格达,大苏丹与哈里发下落不明!”
。。。。。。
一个又一个噩耗接踵而来,两支鞑靼大军闪电般的迈出脚步 。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停下脚步。
但毋庸置疑的,来自东方的马蹄声正将所有的国家逼得退无可退。
在无人可置身事外的危机前,一个庞大的联盟正在逐渐形成。
各国使节来来往往,那纸空洞的盟约重新被推到了台前。
欧诺普斯宫。
亚历珊德拉身着紫袍头戴金冠,坐在高大的御座上。
她身旁的苏成同样身披紫袍,神情凝重的望着下方的群臣。
“所以诸位认为。。。。。。”
“凯撒大人,不可开战啊!”
不等苏成说完,亚美尼亚公爵霍夫曼内斯站出来大声疾呼:
“挪威王和索米王的三万联军在诺夫哥罗德全军覆没,那些人。。。。。那些人。。。。。。”
“连英格林家的那小子也。。。。。。”
苏成暗自诧异,这位挪威王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他手下的挪威武士也闻名于诸国。
亚历珊德拉最精锐的瓦兰吉武士,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在挪威征募的。
没想到这次,这位王就这样轻易的败了。
三万人,怕是全部家底都在这里了。
“是啊,凯撒大人,他们的战士不惧刀剑,他们的战马来去无踪!就算依靠城墙,我们也很难有胜算!”
霍夫曼内斯身后的格鲁吉亚公爵索塔也站出来应和道。
“让那些蛮族自相残杀吧,无论是谁先流干鲜血,都是我们乐于见到的。”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去遥远的国度和可怕的敌人作战。”
两位巴格拉季奥尼家族的大公爵明确立场后,众多的勋贵们聚拢到他们身旁。
“亲王殿下。”苏成将目光投向了特拉雅诺斯,这位帝国西境最强大的诸侯。
“我也认为不可开战。”特拉雅诺斯对着御座上的亚历珊德拉躬身行礼后说道:
“鞑靼人最得意的就是他们的骑兵,而帝国的圣甲铁骑现在才刚刚组建,是不能在战场上与他们争锋的,至于步兵。。。。。。”
特拉雅诺斯言而未尽。
苏成在平斯克的惨痛失败已经说明了一切。
即使训练有素的塞里斯佣兵和希腊步兵遇到鞑靼人的骑兵也只有惨败的份。
“亲王殿下,真正的罗马人是无惧于任何蛮族的挑战的。”特拉布宗的阿莱克修斯出列看向御座旁的苏成:
“我们不惧怕战争,但也支撑不了远征的花费。
如果在北面,放弃克里米亚的赫尔松军镇用舰队扼守黑海的航道;
在西面放弃多瑙河北岸的土地,依靠河流和塔楼防守。
被东面依托高加索山和凯罗斯山限制鞑靼人的骑兵,我们就能依靠地中海的贸易长久的坚持下去。
这一点,凯撒大人在凡城的胜利是足以证明的。”
“苏文。”苏成挥手制止了两位将军的争论,看向下方文官首席的丞相。
“兄长大人,我也不建议开战。一旦开战,无论胜负,刚刚启动的新政必然会受到影响。”
“。。。。。。”
苏成将目光转向祭司长和大牧首。
“凯撒大人,自安德罗尼科斯皇帝收复小亚细亚算起,我们已经忍耐了三十年。
现在新旧诸神的战士已经整装待发,他们渴望用自己的剑为诸神的国而战!”
“凯撒大人,我们和欧罗巴的诸位领主在诸神面前签订了神圣的契约,这是不容许违反的。”
两位德高望重的牧首齐齐慷慨激昂的说道。
“祭司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