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几日地狱式的礼仪课,终于能学点好玩的了,例如这几日要浅学的女红。给姐妹几人准备了花棚子,丝线,绣花针,底布等一堆刺绣工具。“一出茶饭便知妻,要知贤母看儿衣,女红这种手艺活,单纯从完成一件衣服的制作流程而言,就涉及到纺织、浆染、剪裁、缝纫、刺绣等多种技术,各位姐儿们生于富贵人家,所以纺织和浆染自是不用学习,剪裁,缝纫看的积年累月的手法和天赋,现在也只能教你们一些入门的工艺法,而刺绣也是手艺活,这些姐儿们都要好好学,用心学,闺阁娘子基本活。 ”
华兰姐姐熟练的拿起花棚子和底布开始着手装置,旁边如兰明兰也能自己整个七七八八,倒是江流儿看着这一堆东西不知从何下手,孔嬷嬷看到她在那愣神头,走过来给江流儿指点了几下,她也是笨手笨脚东拼西凑拿起了绣花针,刺绣,捻指,穿线描图,一针上一针下,一针来一针去,轻描你心中所想,淡写你针下所绘,用最基础的平针法,开始在底布上创作。
抬首看到华兰姐姐面色微微笑,表情很从容,手法很轻盈,一针一线拿捏十足,再看如兰明兰,虽看起来笨拙一些,但是秀出来的图案也算能看,而江流儿那小手捏着的针就跟不听使唤一样,歪七八扭的走线,孔嬷嬷巡堂时看到都感觉面容失色般的诧异,随即又恢复自己老态龙钟的淡然。
江流儿实在是攥着手心都冒汗,如兰伸着脑袋看了一眼明兰秀出来的小花,撅撅嘴。
“六妹妹,你莫不是私下里偷学过的”,明兰抿着嘴笑了笑,如兰扭头又看了一眼江流儿的,“哈哈哈,四姐姐,你这手笨的跟脚一样啊,你绣的是枫哥儿竹笼子里缺腿的蛐蛐儿吗?”如兰笑的可真大声,此言一出,一向端庄的华兰看到江流儿的四不像都没忍住笑。
“孔嬷嬷,我这针不听话。”江流儿无奈的对着孔嬷嬷求救。
“五姑娘,不可这番无礼,术业有专攻,四姑娘文学造诣比较出众,只是不太擅长刺绣,假以时日练习,不一定不如你。”
孔嬷嬷清了一嗓子,“当朝皇帝喜欢绘画,所以宫中翰林图画院内专设有绣画专科,里面的功夫绣娘一个个也不是生来就会,都是刻苦出来的手艺娘子,你们是姐妹,要互相多督促学习,而非取笑拌嘴。”
如兰自是低头不语,江流儿也是见台阶便下,继续研究自己那手指尖尖不听使唤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