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吕浮生来了京都这么多年,盛墨兰去吕府也是屈指可数,一是为避嫌,二来是吕锦歌就像住在了齐府一般,也完全不给机会让盛墨兰去吕府蹭吃蹭喝。
伺候吕浮生的丫鬟叫木蓝,后来不知为何吕浮生给她改名木槿,从前在紫薇郡王府见过,自小便跟着吕浮生左右,长得倒是娇俏动人,如今吕浮生的生活起居基本是由她操持。
“我估计等哥哥成婚了,木槿也能被抬成姨娘,所以我瞧着整个府里的丫鬟婆子还挺讨好她似的。”吕锦歌同盛墨兰说道。
“那吕大哥何时成婚?毕竟这个丫鬟跟了他也这么多年了。”盛墨兰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过些时日母亲到了便知。”吕锦歌瞧着远处木槿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说道。
“锦歌,你自己呢,可有心仪之人?”盛墨兰突然想起顾廷烨,便小声问道。
“什么…什么心仪之人,我哪有。”吕锦歌莫名紧张起来。
“是嘛,那你听说没,这顾二叔也该续弦了,这京都城里很多官员都往他府上跑的勤快,约莫着都是想同他结亲。”盛墨兰故意使坏说道。
“何时的事儿,他为何没同我提起过?”果不其然锦歌小脸一沉,嘟着嘴巴问道,又瞧见盛墨兰面若含笑地看着自己,“墨姐姐,你也学坏了!”随后小脸羞红起来。
“锦歌,顾二叔倒是个可以托付之人,他对你心思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自己怎么想的?”盛墨兰凑近了身子小声问道。
“我能如何想,他若真是有本事,便去西京找我父王母后说去。”吕锦歌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怕母后会觉着他年纪长我太多。”
“顾二叔的相貌还是很不错的,又高官在身,日后还可能袭爵,而且他很有钱,至于年纪长你不少,还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盛墨兰分析道。
“我觉着他看起来虽然比较傻,但是还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吕锦歌说道,“他若是能同大哥哥和元若哥哥一般再好看些就好了。”吕锦歌想了想说道。
“他可是有元若与吕大哥及不上的本事的,顾二叔可是文武双全,另外俩人可只是书生的模样。”盛墨兰笑着看着吕锦歌说道。
“墨姐姐,我大哥哥其实是会武的,只是爹爹不许他走自己的路子,只想让他做个舒服的小郡王,奈何他偏要来京都从政,其实若不是你当年扮做张家姐姐,他该是老老实实娶了慧雯姐姐。”吕锦歌说道。
“锦歌,就我对吕大哥的了解,他不可能甘于做一个不能从政的驸马爷,他若真是那种慵懒无志之人,定然是不会来京都,浅水藏不得蛟龙,他在律法之上的造诣,你若只让他做个闲散的郡王或者安心的驸马爷,岂不是大宋的损失?”盛墨兰站起来踱步说道。
“墨姐姐,我终于知道大哥哥为什么喜欢你了。”吕锦歌看了盛墨兰良久,突然说道,“父王母后不许他离开西京,我小时候也一直书信他让他回家,终究只有你懂他。”
“也没有这般玄乎,吕大哥是个才情四溢之人,他应该更加优秀才对,你自小优渥环境里长大,如今当了学堂里的先生,有没有觉着很多时候自己付出了一些心血回收到的东西会格外开心?”盛墨兰又坐回来说道。
“说的也是,每次那群小东西对着我说先生这个怎么解释那个怎么读,把着她们的小手描大字的时候,我特别有成就感,比日日在府里捉弄人好玩多了。”吕锦歌拖着小脸笑嘻嘻地说道。
“我也是,我记得小时候在庄先生的学堂之上,听他给我们讲课,那时候就想过日后也要做个学识丰富的女先生,可惜都怪元若,我们仨姐妹没上多少时日的课程便去同礼仪嬷嬷学绣花了,着实是无聊透了。”盛墨兰想起往事没忍住吐槽道。
“为何怪他?”吕锦歌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
盛墨兰便同吕锦歌说起儿时学堂的故事,郡主娘娘如何让盛家仨姐妹不能去学堂的事情。
“没曾想你还记恨上元若了。”吕浮生走了过来,开口说道。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啊,还偷听我和墨姐姐说悄悄话。”吕锦歌埋怨地看着吕浮生说道。
“你们这还叫悄悄话?我在院子外都听见你的笑声了。”吕浮生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
“大哥哥,你就会说我,明明墨姐姐也笑了。”吕锦歌不服气地说道。
“墨兰可没有你如此魔性的笑声。”吕浮生说道。
木槿端着茶水果子前来,娇羞地看了吕浮生几眼,吕浮生看了她一眼说道,“墨兰喜欢喝果茶,你去换来。”
木槿瞟了一眼盛墨兰,低头便去换了茶。
“这都挺好的,没得那么特殊。”盛墨兰不好意思地说道。
“哥哥,这木槿姐姐日后都是要做你院子里的人,为何还让她去做这些事儿。”吕锦歌看着木槿的背影说道。
“你又开始胡说了,她何时要进院子里我怎么都不知道。”吕浮生一口茶差点呛着自己,随即无语地看着吕锦歌说道。
“大哥哥,人家木槿姐姐自小伺候你,你不收了她怎么办,本来人家叫木蓝多好听,你偏偏改名字叫木槿。木蓝,墨兰,哎,读起来倒是很…”吕锦歌念念叨叨道,突然捂住嘴巴瞧着自己的哥哥和旁边一脸尴尬地盛墨兰。
盛墨兰端起茶盏子喝了一口茶,随即很不自在地说道,“嗯,这茶不错。”
“墨姐姐,我想起我房中有一副不错的山水画,我去拿来给你瞧瞧。”吕锦歌看着俩人尴尬的模样,突然又起了坏念头,站起来边说边往外走。
“什么画啊,为何不让我一起去…”盛墨兰看了一眼吕浮生无语地嘀咕道。
吕浮生默默地看着盛墨兰良久,突然开口说道,“你上次来我府上还是四年前,我每年都会准备着你最喜欢的果茶,无事地时候也会尝上几壶,倒是挺清甜果香味儿十足。”
“吕大哥,我竟这么久不曾来拜访了吗?”盛墨兰只知道自己许久未来过,却没曾想竟这么些年了。
“你说呢,元若倒是隔几日来一次,比谁都勤快。”吕浮生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