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盛家仨姐妹好奇问道。
“几位姐姐,你们来都来了,便同我去参拜一下我那婆母吧,叫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吕锦歌招呼了人,两个嬷嬷进来扶起她,盛家仨姐妹也是一脸疑惑地跟着这个西京小郡主一道去了隔壁地宁远侯府。
如今这宁远侯府也只剩顾大郎的遗孀和唯一的女儿娴姐儿,再者就是小秦氏所出的三郎和他的妻妾,最后便是独自住在顾廷烨原先那个院子里的巩氏,这个巩氏也是原先那余嫣红从府上带来的,被余嫣红硬塞给了顾廷烨做了通房,要说这个余方氏是真不厚道,这个巩氏要说也是她一房亲戚,人家姑娘本是是有相好的也是口口声声答应了要放出府随她嫁人,没曾想一扭头便塞进顾廷烨院子里,命不由己。
宁远侯府的堂厅远远瞧着坐着仨人,也都是盛墨兰熟悉的脸。
盛家仨姐妹上前同那小秦氏客客气气地行了礼,小秦氏端的是一副慈爱长辈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你们仨也在,是来看锦歌的吧,我听说了你们几个关系好着呢,我家这儿媳妇自小娇贵,又从西京远嫁而来,有你们几个好友相伴,我心里头高兴。”小秦氏笑容满面地说道。
“母亲,你这个坐着的两位长辈是哪个府上的贵人,倒叫儿媳妇不知如何称呼了?”吕锦歌笑了笑,随即看着余方氏和余嫣然的姑姑余四问道。
“这是余家。。”小秦氏张嘴说道。
“余家?哪个余家,不会是夫君之前那位大娘子的娘家吧?”不等小秦氏说完,吕锦歌张嘴问道。
“就是就是,这位便是嫣红的母亲余大娘子。”小秦氏笑着说道。
“怎么母亲不知道今日夫君不在府上吗?如何这样会挑时间来,芬儿,你去给将军唤回来,岳母来了,如何女婿能不在府上,还有啊,余家妈妈,下次来瞧夫君了记得去隔壁静园唤一声,别叫我不知道,外人该说我这般不厚道了。”吕锦歌朝外头大声说道。
“不忙不忙,今日不是来看贤婿的。”余方氏连忙说道。
“哦,是来看母亲的哦,也是,总不至于是来看我和我肚子里这个娃娃的吧,若是那便是走错院子了,我们如今住隔壁呢!我家那夫君嗓门大,怕吓着母亲。”吕锦歌小嘴伶俐的厉害,一边说着一边朝盛家仨姐妹笑道。
“娘子说笑了,我听说亲家母身子不好,这便来瞧瞧。”余方氏被吕锦歌噼里啪啦一顿倒是有些迷糊,遂找个借口道。
“母亲身子不好,我怎么不知道,瞧着不是容光焕发的嘛,难不成我日日叫人送来的补品不合胃口了?母亲,你若不喜欢了,告诉儿媳,我给你换花样。”吕锦歌连忙关心地看着小秦氏说道。
“没事,就是换季咳嗽了几声,没大事,锦歌不用牵挂。”小秦氏说道,一脸慈爱地看着吕锦歌。
盛家仨姐妹瞧着也是一副婆母儿媳和和美美地光景。
“哎,听说余老如今身子不太好,这些日子如何了?”小秦氏转头又关心地问道。
“婆母如今真是身子骨不好了,我们作为子女的也是焦虑不已,天天也是想着法子的去叫她高兴高兴,可是老人家总是爱想那伤心事儿,时而想起我那苦命的嫣红,那般好的年纪便做了孤魂野鬼了,一提起来便是伤心欲绝的。”余方氏擦着帕子说道。
“哟,母亲,这前事儿我还真不知,这嫣红姐姐不是在那顾氏祠堂里吃着香火吗?怎么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吕锦歌一脸惊恐地看着小秦氏问道。
“这可怜孩子连个骨肉都没留下,那不跟孤魂野鬼差不多嘛!”说起伤心处,余方氏倒是擦起泪来,旁边余四姑娘也是上前安慰着嫂子。
吕锦歌饶有兴致地看着余方氏一言不发。
小秦氏见势赶紧好言说道,“亲家母别这般说啊,嫣红这孩子虽在顾家时日不长,倒也是个讨人喜欢的,我自是喜欢的当亲闺女一般看待,亲家母给这孩子教的好呀,是我们顾家对不起她。”说到动情处,她也拿起帕子擦拭。
“早知道她同你们顾家无缘分,只教她不嫁就好了,还不至于这么早就没了命,让我这些年日日想起便心如绞痛啊!”余方氏哽咽道,盛家仨姐妹看到此处也是挺共情的,倒是心里有些难受。
“都怨我那蠢儿,娶了人家好姑娘,偏偏又日日往外跑,叫嫣红最后孤零零地独自病了。。。”小秦氏哽咽道不再出言。
“那逢年过节我必同夫君多给这嫣红姐姐上几炷香,叫她在那边也能安心。”吕锦歌说道。
小秦氏和余方氏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
“其实我今日来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听来怕是有些蠢的,只教亲家母当我一片孝心。”余方氏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说道。
“哎,你说来听听。”小秦氏一副好人像亲切地说道。
“我婆母日日感叹自己如今儿孙绕膝,一生无憾,唯独就是揪心嫣红早夭身后无子,如今便想着。。。想着过继一个到她膝下,哎,这种恶人恶话也只能是我来说了。”余方氏说道,又抬眼看了看一直摸着自己肚子的吕锦歌。
“那夫人的意思是要过继谁家孩子到这嫣红姐姐名下?”吕锦歌不慌不忙地抬头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