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码头朝船上的盛如兰使劲的挥手。
“五姐姐,保重啊!”盛明兰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道。
“再见!”齐慈萱哭着朝文清欢不停地挥手,船上的贵姐儿也抹着眼泪朝萱姐儿和庄姐儿挥手。
“也不知道下次送走的是谁。”盛墨兰低声呢喃道。
“可能是我吧。”吕锦歌随口说道。
盛家剩下的仨姐妹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吕锦歌。
“你去哪?”盛墨兰问道。
“再过两年他要去镇守边境,我估计也会随着去吧。”吕锦歌看着码头边正皱着眉头同齐衡几人说事儿的顾廷烨说道。
“顾二叔要外调?我怎么没听元若说过。”盛墨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齐衡,随后又纳闷的同吕锦歌说道。
“还没下文书令,不过算着该是他去 。”俩人互相扶着俩孩子先上了马车,盛墨兰转身又朝盛明兰和盛华兰伸着胳膊,四人坐上去一同去了清涟书院。
“若真是如此,边境寒苦,你没有必要带着孩子同去啊。”盛华兰说道。
“那我也不忍心他自己一人在那般遥远的地方,现在还早,暂且不说这个了。”吕锦歌说道。
“明日烦恼明日愁,今日先乐今日事儿。”盛明兰说道。
“对,要有明儿这样的心态才算是对的起生活。”盛华兰笑嘻嘻的说道。
“哐哐哐…”马车突然跟受了惊吓一般停了下来,车上的几姐妹也没坐稳撞到了一起。
“哎哟…母亲,好痛呀!”萱姐儿和庄姐儿脑袋撞到一起,俩人都捂着额头叫唤着。
“怎么回事,咋驾的马车?”盛华兰掀开马车前帘皱着眉头问道自家的马夫。
“大娘子,前面好多官兵和骑马的将士惊了马。”马夫努力安抚好了马儿的情绪,马车也停了下来。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剩下几人也探着脑袋出来瞧瞧热闹问道。
盛华兰瞧见远处袁文绍骑着马带着一群士兵急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被惊到,伤住没?”袁文绍驾停了马关心地问道。
“姐夫,这是出什么事儿了?”盛墨兰奇怪地问道,心里慌张的不行。
“宫里出事了,顾将军和齐公爷都进宫了。”袁文绍说道,“你们先去书院等着消息,我是过来瞧瞧你们伤住没,走了。”
袁文绍说完带着兵队快速往皇宫方向去了。
“莫不是圣上?夫君从前些日子都一直在宫里未回,叫人前来回信都是说圣体有恙。”盛明兰一边替齐慈萱揉着脑袋一边说道。
“那该出大事了。”盛墨兰心慌地说道。
“走吧走吧,先去书院吧。”盛华兰也是表情凝重地看着所有人放下车帘子说道。
元丰八年,宋神宗赵顼在福宁殿忧郁而逝,享年38岁,庙号神宗,谥号为英文烈武圣孝皇帝,葬于永裕陵。在守旧势力的反对下,宋神宗虽然摇摆于新旧两党之间,但他的一生一直坚持于维持新政、坚持变革,是宋朝有抱负、有作为的皇帝。
赵煦登基时年龄尚幼,由他的祖母太皇太后沈氏临朝听政,沈氏起用司大人等反对熙宁变法的大臣执政,恢复旧法,主张变法的官员被逐一分批次被贬下调。
“元若已经三天未回府了。”几个毫无头绪的女子焦虑地待在清涟书院内。
“大嫂嫂,大哥呢,也是被留于宫里了吗?”吕锦歌看着第一次前来清涟书院的安蓝珏问道。
“嗯,今日算来也是第三天了。”安氏眉头紧锁的说道,旁边的吕亦湛年幼不知事儿,跟在顾书阳后面跌跌撞撞地跑着笑着。
“他们会不会出事啊?我前些日子回府听爹爹说大哥哥都受了牵连叫罚了铜钱,但是他毕竟还不算新政主官员,可是元若和吕大哥却不一样,不行,我得去趟王大人处。”盛墨兰坐立不安的说道。
“墨姐姐,我觉着如果连大哥哥和元若哥哥都出事了,那京城是要大变了,我只是推理啊,沈太皇太后毕竟同元若哥哥皆是旧相识了,况且他还是太子太傅,太皇太后可能就是想要一个态度。”吕锦歌站起来说道。
“顾二叔何时启程?你有身子先坐下。”盛墨兰上前扶住吕锦歌说道。
“太皇太后一直不喜夫君,惯是看他侯位在身,又有军功,明面遂不将那西夏之战败降罪于他,实则如此着急便要他去边境镇守。我原以为还要两年,至少等我腹中孩儿安全生下,没曾想这般就等不及了,下月便要出京了。”吕锦歌握紧拳头气愤地说道。
“锦歌,我听你说完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安嫂嫂,我去趟知府衙门,你好好照看着锦歌。”盛墨兰还是有些不放心,连顾廷烨都要被调离京都,只怕她们也要出京了,哪怕提前知道早些打点也是好事。
马车行至知府衙门处才得知王安礼并不在此也不在府中,管家见是盛家大娘子,便上前来说道。
“大娘子,王大人自昨日去了宫中一直未归,我正想去齐府寻齐公爷问些究竟。”待这管家说完,盛墨兰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心凉了。
“大娘子,我们现在去哪?”驾车的自家马夫问道。
“容我想想。”盛墨兰紧锁眉头,如今慧雯并不在京都,“去沈国舅府,快些!”如今能给她点希望的便是这太皇太后的亲弟弟沈从兴了。
“桂芬姐姐…你救救元若吧!”刚进沈国舅府,张桂芬便前来迎了一脸泪痕的盛墨兰。
“墨兰妹妹,这是怎么了?”张桂芬左右看了一圈没见到齐慈萱同来,便好奇地问道。
“元若…元若已被太皇太后扣了三日未归了,我不知道寻谁了,也不敢让双亲知晓,爹爹身子不好,受不了惊吓了。”盛墨兰哭啼着说道,张桂芬赶紧拿出罗帕替她擦拭眼泪。
沈佐易朝盛墨兰行了礼,便先行去寻了沈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