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硬撑，停下来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但你垮了，办法就真没了。”

内心终究不放心，慕寒山继续道。

“知道了，太上长老，我不会硬撑的。”

说完，慕卿尘闭上了双目，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止。

慕寒山看出他的意思，不再多言。

这一方小天地，重新恢复了宁静，唯一时不时出声的，又只剩下慕寒山的进度汇报声。

“皇阶一级。”

伴随着这一等级的汇报，慕寒山惊喜地发现石床上白兮的面容发生了变化。

并非一蹴而就，先前是潜移默化的变化，这一次，修为从王阶变成皇阶，发生质的变化，面容，同样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的面容，更加靠近自己原本的模样，也就是冰棺内白兮的模样。

“像...太像了...”

看着石床上的白兮，慕寒山口中小声嘀咕。

一个猜测，涌现在他的心头。

当石床上的她达到皇阶八级，是否会与真正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而后，两个长得并无区别的人融为一体，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他无比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大阶级的突破需要远超突破小阶级的灵力，这也就代表着慕卿尘付出了远超先前的灵力。

灵力到底掉到了怎样的等级，此时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帝阶四级到帝阶一级，如今，已经在帝阶与皇阶的边缘徘徊。

慕卿尘很清楚，一旦掉到皇阶，修为的下降速度就会大大加快，他能否在掉到皇阶八级之前让白兮也达到这个等级，是个未知数。

这对他来说，同样也是很大的挑战。

尽可能把修为等级稳定在帝阶，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他眼神中的那一刻迟凝，被恰好起身走到他面前的慕寒山捕捉到了。

“还在帝阶吗？”

慕寒山直截了当地问道。

“...在。”

“快要掉到皇阶了？”

“......”

回应慕寒山的，是慕卿尘的沉默。

“你来了这里万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能看不透你的小心思？

你不会骗我，但你在说话前愣了的那几秒，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慕寒山把话挑明。

“...没关系，我有办法稳住帝阶。”

又是几秒的沉默，慕卿尘却给了慕寒山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不是毫无顾忌的硬撑，而是，有办法。

这说明他真的有把握。

“什么办法？”

慕寒山忍不住问。

“青龙之力。

您的力量是外界的力量，与我并无关联，自然无法起到作用，但青龙是我的契约兽，它可以临时借一部分灵力给我，使我的修为稳定在帝阶。

等到兮儿达到皇阶八级，这个计划结束之后，我把青龙借给我的那部分灵力还给它。

到那时，即便我的修为低于皇阶八级，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