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的动作很快，皖娘被她带了回来，却没能把她杀死。

回山途中，皖娘被绑在灵船角落里，不吃不喝，也不言语，只有时看看霁月。

在她再次看向霁月的时候，他站起身，冲看着她的弟子说道：“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好。”

霁月坐在皖娘面前，灵力将他们围绕起来，旁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公子，皖娘已应了你的话，可否放过大人？”

霁月沉默了一会，似是而非道：“你们的感情还真是情比金坚。”

“皖娘已是邪魔，不奢求与大人有何感情，但也绝不愿大人随皖娘而去。”

“我知道了，你安心待着吧，他已痊愈了。”

皖娘这才高兴起来：“多谢公子成全。”

霁月起身想走，脚步顿了一下，扭头问道：“若要一命换一命，你可愿意？”

“自然。”

皖娘想都未想。

霁月这才了然地点点头，扭头离开她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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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微生一直躺在榻上，面色惨白，身旁是琴微絮和白菊，两人照顾着她，一直未曾假手于人。

或许是因为途中太无聊，白菊时常挑刺。

“师姐分明是你的亲阿姊，你却总叫她师姐。怎的，你们两个关系不好？”

琴微絮一边给琴微生擦脸，一边头也不回道：“与你何干。”

“你要是不要师姐当你的阿姊，我要啊。师姐年轻有为，人还有担当，我求之不得。”

琴微絮的手顿了一下，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琴微生杀琴府一家的场面，那带血的剑，以及她当时颤抖的话。

“你的下一剑，可要刺向我？”

“那是自然。”

一道声音幽幽响起，琴微絮猛地回神，左右看看：“谁在说话？！”

白菊觉得她脑子不太好：“你疯了吗？哪有人说话？”

那道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你不会还在为你的好姐姐开脱吧。眼见才是实，你分明瞧着她杀了自己的亲人，此刻却还要为她开脱。老朽若是你啊，早该以死谢罪了。”

琴微絮的目光更加警惕，那人的声音也带了些调笑的意味：“莫看了，老朽在你识海里，旁人听不见。”

琴微絮猛地站起来，冲白菊说：“你好生看着阿姊，我去去便归。”

她扭头急匆匆地离开。

白菊打量了两下她的背影，嘲讽道：“心里有鬼。”

而离开的琴微絮急忙找了个位置躲起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老朽是能帮你夺回一切的人。小丫头，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父母吗？你难道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吗？你难道不想要无穷无尽的法力吗？只要有了这些，你的阿姊将无法再与你抗衡。”

琴微絮抿了抿唇，问：“你要怎么帮我？”

“皖娘身上有一粉末，你将它倒在水里，给你的阿姊喂下去，她会唯你是从。这，就是老朽给你的第一个好处。”

琴微絮走到皖娘身边，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惹：“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皖娘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后。

“姑娘，你这是找了个坏东西。莫怪皖娘没提醒你，此药一喂，那人不傻也废。”

琴微絮皱着眉头，上手翻她衣服，说：“别说乱七八糟的，在何处？”

“腰间。”

琴微絮将药包拿出来后，用剑冲着皖娘比划了两下，示意对方不要说出去。

等她走了以后，皖娘看向身旁的空地，轻声道：“公子，她已经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