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也是一样,常备军极少,要不是因为附近少数民族较多,恐怕更少。
免赋税,如果可行,对于百姓来说,那阵就是欢天喜地了。
于是乎,刘家爷俩立刻赶赴城中馆驿,面见赵楷。
刚刚到地方的时候,见车马已经齐备,想来这是泸州即将战乱,这位三皇子嘉王要立刻离开。
而刘琦此时则是开在眼里,突然在馆驿门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声音极大,简直吓人的那种。
嘉王赵楷也听到了这笑声,好奇的出来查看,而刘琦在看到了嘉王出来的那一刻,立刻又哭了起来,一瞬间情绪变换的堪比影帝,要不是他老爹刘仲武站在旁边,只怕其他人一定会认为他死了老爹了,如丧考妣。
“刘节度,令郎为何……”
刘仲武连忙踢了儿子一脚,跪下道,“嘉王恕罪,小儿无知……惊了王驾千岁,还不快跪下……”
当爹的不懂儿子的意思,但是刘琦还得争取嘉王留下,于是开口便大喊一声,“蜀中将入蛮夷之手!呜呼哀哉!”
“刘节度,大军即将交战,令郎何出此不祥之语?”
嘉王赵楷听了刘琦这话,也是皱起了眉头。
“王驾千岁,敌众我寡,您岂不知这些蛮人悍勇,我军兵力不足,若泸州破,其便可直取成都,届时川蜀安在哉?”
“你父子乃是将门之后,难道挡不住叛军,无计可施吗?”
赵楷有些生气,反问刘琦道。
“有策,也无策。”
刘琦坦然道。
“这是什么话?什么有策又无策,你在戏弄本王!”
“王爷 我父子本有计策,但是计策不得实施,待我说策与王爷一听如何?”
“好,说来本王听听!”
刘琦一见嘉王赵楷来了兴趣,就把自己的计策一说,嘉王赵楷闻听完了,开口道,“这不是得当之策略吗?你为何说不成?”
“我父子对盐税、茶税做不得主,即便是赏赐,说出也无法让军民相信,需王爷相助才行,一来王爷乃是钦差,有临机专断之权力,可行决断,二来王驾千岁乃是天潢贵胄,军民无不信服,便是陛下那里,陛下若能多多美言,胜似我父子奏折十万!”
刘琦此刻的铺垫已经完了,算是图穷匕见,此刻也是跪倒在地,恳求嘉王赵楷。
“王驾千岁,若泸州丢失,川南再无险可守,西川若失,凭借蜀中之险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蛮族必然成就势力,昔日王小波动乱数年方平,若叫其占据川蜀,必然危害社稷!”
刘仲武此刻也是帮起自己儿子说话,并且把这利害关系和嘉王赵楷说明了。
嘉王赵楷沉吟半天,最后还是开口询问,“你们要本王如何做?”
“军旅之事自然不需要王驾千岁劳神,只要鼓舞军心,为我父子做保即可。”
刘仲武和刘琦齐声说道。
“若依了你二人计策,可保泸州无恙否?”
赵楷毕竟不懂军事,他虽然听了刘家父子说了一溜十三招,但是究竟能不能保得住城池他心里也没底气。
宋朝藩王不掌握军权,也不能“就藩”,也就是没有封地,全部在首都“荣养”,没兵没饷没粮没人没银,所以宋朝藩王就没法造反。
当然不利之处,就是靖康之变中,金军把北宋宗室几乎一锅端了,以至于赵构建立南宋后,没有儿子的情况下,差点连皇位继承人都找不到了,只能从民间找宋太祖赵匡胤的后世子孙继承皇位。
所以宋朝藩王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懂军事的人,再加上宋朝本来就重文轻武,皇子怎么可能去研究兵法战略呢?
万一他们父子俩计策不中用,敌军打进来了,他还在城中,那不就是肉身投虎吗?
他第一要考虑的,肯定是自己自身的安全问题。
“若城破,我父子必然与城池共存亡!若胜,自然是王爷首功。”
这句话,虽说没有明确的向赵楷表示他们到底能不能守得住城池,但是起码给赵楷他看到了一个坚决的态度。
而且,还表示了,要是打赢了,这功劳他们父子是让给赵楷的。
而赵楷个人也在思考,虽然皇子里面历来担任武职的也有很多,但是大多就是挂个名,但是他要是真的在这里拿了武功,那……
“好 社稷危难之际,本王不赴汤蹈火,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