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深垂眸：“想半夜去你家掐死你。”

顾思予：“……”

来人，管管这三十五岁男人的嘴。

顾思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是医院的病号服，见状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

傅明深察觉到目光抬头看她，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病号服便知道她想问什么。

“这件不是我换的。”

“但送我来时的衣服是你穿的。”顾思予补充了后半句，傅明深没再吭声。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可能连三十岁生日都过不了了。”不管傅明深半夜进她家的意图到底为何，她都要谢谢他。

当然她很清楚半夜掐死自己这句话不是假的，谁没点儿脾气，那可是六年啊！

“你后背怎么回事？”该来的还是来了，傅明深给顾思予穿衣服时摸到了她后背凹凸不平的触感，原先的背部光滑白嫩，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一个没忍住他给人扒了衣服，当他看到后背上巨大的伤疤以及纹身时，心中只剩下震撼与痛心。

“这是个秘密。”顾思予不想告诉他自己经历了什么。

“那玫瑰花旁边的纸飞机纹身是什么意思？”傅明深看着她，不像漏过她一丝表情。

果然顾思予愣住了，那个纹身很小，和玫瑰花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她没想到福明说过连这个都看仔细了。

他是不怕自己药效发作太快嘎过去吗？怎么还有心思欣赏？

“纸飞机是我爱过你的证明。”顾思予回过神来便如实回答，要问她什么时候爱上傅明深的，许是那架纸飞机开始真的飞进她的心里。

“爱过？”傅明深重复了这两个字，“现在不爱了？”

顾思予又被噎住，看着傅明深那副模样实在说不出口欺骗他的话。

“我等了你六年，等来一句你的爱过，是你的爱太廉价，还是我这个人不值得你一直爱下去？”

爱过两个字像是冰冻过的剑羽穿心而过，冷的傅明深透心凉。

“明深。”

原先傅明深最喜欢听她这么喊自己，现在却听出一股疏离，令他想夺门而出，却又脚下生胶。

“今年你三十五，我二十九，我……”

“你是觉得我老了？”傅明深打断她的话问道。

顾思予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句，有些无奈地回答：“怎么会？”

“人家都说老夫少妻之间没有爱情，少妻是奔着钱去的，可你很有钱，是和我不相上下的有钱，我该拿什么让你对我感兴趣？”

傅明深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可顾思予却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悲凉。

这个男人在为自己的年龄感到自卑，他竟然以为顾思予是嫌他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