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越久,夏小悦就越着急,一天到晚跟在秦司翎身边转,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开始是蹭吃蹭玩,最后索性就过去蹭住了。
白天人多眼杂,也许晚上会有动作呢?
晚上多好,晚上行动能遮人耳目不是?
自从碧春觉得她认路了以后,偏房的门就一直没有关过。
为了任务,夏小悦拖上垫子,顶着莫名的视线,堂而皇之的去人家床边打起了地铺。
不过秦司翎休息时不喜欢有第二道气息在,前面两次,直接连窝带兽的一起给扔了出去。
但夏小悦脸皮厚啊,那跟城墙似的。
除非你摔死我,否则瞅着个缝隙我总能再回来。
摔死那当然是不可能摔死,毕竟这段时间的脑袋可不是白给撸的。
就这么滴,经过她不懈的努力,时间一长,秦司翎拿她没办法,也就由着她去了。
所以说,兽不要脸,它也能无敌。
作为第一只睡进翎王爷屋里的雌性,骄傲之余,夏小悦的确发现了秦司翎不少秘密。
比如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这件事。
大晚上的,她睡醒一觉醒来秦司翎在看书,再睡醒一觉起来,那货还在看书。
好不容易睡了,连外衣都不脱,穿的严严实实的和衣而眠。
头一次看到,夏小悦还以为他看书看到猝死了呢。
结果等她急切的靠近去看,那双眼睛猛的就睁开了。
紧接着一本厚厚的医书拍上了她的狍子脸,再醒过来时,天就亮了。
为此,夏小悦狠狠生了秦司翎两天的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好心过去看你死没死,你竟然砸我?人与兽之间还能不能有点最起码的信任了?
对此,秦司翎只淡淡的说了句。
“要么晚上别离本王太近,要么,滚回你自己的地方睡去。”
夏小悦很没出息的选择了前者,并且发誓就算以后真看到人猝死在床上,她都不待搭理的。
好心当做驴肝肺,对只兽的防备心都这么大,早晚孤单死你。
又一个电闪雷鸣的晚上,曹管家关好窗户,检查了一下屋中的油灯。
“灯油不多,明日再添吧。后半夜怕是要下雨,王爷早点歇着。”
秦司翎躺在床上,由着曹管家给他掖了掖被子,十分听话。
“曹叔,您也去睡吧。”
“哎好,老奴不打扰王爷,老奴这就出去了。”
夏小悦打了个哈欠,看着曹管家一步两回头的往外走,暗暗冲床上的人翻了个白眼。
装,你再装,装得真像。
连个自小就在身边的老管家都骗,你可真行。
果然,门才刚关上,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秦司翎就从床上坐起了身。
衣服是曹管家伺候给脱得,估计是不想费事下去穿。
自枕头下拿出本书来,瞥了眼床边无精打采的狍子,便靠在床头开始翻阅。
夏小悦都习惯了,又打了个哈欠,身子挪了挪,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闭眼睡觉。
你看你的我睡我的,各不打扰。
屋外雷声轰鸣,偶尔一道闪电,照的屋中亮如白昼。
就这么个动静,夏小悦都能睡的昏天暗地,片刻时间就响起了鼾声。
下巴搁在垫子边缘,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吧嗒吧嗒地卷着舌头,口水直往下流。
秦司翎余光往下斜了一眼,侧了侧身子,眼不见为净。
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兽的睡相会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