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是有禁卫军吗?皇上都这么怕死的?
那边,秦湛将秦司翎杯中水倒进茶壶,用帕子擦干杯子内部,放回托盘,起身坐回了书案后的椅子上。
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回头看了夏小悦一眼,见她一直盯着回归原状的机关一眨不眨,招手道。
“狍子,过来。”
狍子傻乎乎的转过头,不是,你叫谁狍子呢?
夏小悦突然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她虽然是狍子,但她不叫狍子啊。
她该怎么表达夏小悦这三个字,一只狍子有个人名,这位皇上的心脏能承受的住吗?
这么想着,她到了秦湛腿边,仰着脑袋看去。
秦湛就觉得还是有灵气的兽看着比较顺心,至少能听懂人话。
嗯,它还不到处排便。
“朕要批改奏折,你自行待会。”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夏小悦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能有什么事呢。
秦湛......都说近朱者赤,这性子怎么还跟他那弟弟一模一样的?
御书房的灯亮了一宿,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人,赶路的时候又睡了一路,这会儿夏小悦怎么都睡不着了。
窝在羊窝里,盯着皇上的后脑勺发呆。
在翎王府受碧春和曹管家影响建立起来的三观被打破了,她真想看看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这俩兄弟该怎么跟天下人交代。
或者也不用怎么交代,人家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至高无上的身份。
装傻快乐,我任性,你们管得着吗?
届时曹管家一定会感动的老泪纵横,其实想想的如今的情况,瞒着他也算是在保护他和那个太师府。
小角色入不了大人物的眼,一旦事情暴露,暗中的敌人就会从皇上和秦司翎的身边人下手。
现在想想,就是因为翎王府穷困潦倒,世人对秦司翎的关注才没那么大,让他自己在暗中偷摸成长了起来。
打压是对翎王府最好的保护,皇上做的很好。
夏小悦替秦司翎不是孤单一人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知道皇上不会真弄死她,她就放心了。
上次换龙眼的事,有个机会她一定要让元勇他们查一查。
等找出来那个人,给他也喂一大把,让他尝尝味儿。
夜深,小太监顺子进来换了几次油灯。
跟个报时器似的提醒皇上该休息了,秦湛摆了摆手。
秦司翎的到来打乱了他的安排,这些折子,是他明日之前必须要批阅出来的。
顺子面上担忧,又不敢硬劝。
离开时不经意往角落里扫了一眼,愣了愣,顿时跟见了鬼一样,用力的抹了抹眼睛,目露怀疑。
“皇上,瑞兽它?”
您瞅它是不是变了个模样?
秦湛没有抬头,亦没有解释,只说让他明日将夏小悦送回翎王府。
顺子梦游似的出去了,乖乖不得了,瑞兽不但变了样,还会冲他笑。
门关上,夏小悦收起了笑容。
要不是看在这个不是之前那胖太监的份上,她才不会这么礼貌,嘴都快给她笑开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