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于瑞兽回翎王府,皇上赏赐了牌匾和其他东西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人觉得皇上就是想要借机羞辱打压翎王府。也有人觉得翎王府已是如今模样,皇上哪有必要那么做?
他一定就是单纯的喜欢瑞兽,想要赏赐它,仅此而已。
至于那么喜欢为什么不养在宫里,而非要养在翎王府?
这种事情不可深思,也不是寻常百姓该深思的。
说白了,谁能护的了他们,谁就是他们头上那片天。
天有时候可能会打雷下雨,但更多时候,它还是晴朗的。
京城,丞相府书房内气氛凝滞了很久,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
楚丞相将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摔,终于声音低沉道。
“谁来告诉本相,随行了一路,赵诚中毒的消息为何到如今才传出来?”
屋内站着三人,其中两个皆三十五六的年纪。垂着头,弯着背,大气不敢出。
另一个年龄稍微小些,他的神情比较放松,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讥讽道。
“是啊大哥二哥,爹都一把年纪了,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也太让爹失望了。”
“你住嘴。”
楚丞相一声怒骂,拾起杯子就砸了过去。
楚晏见状急急往一边躲去,“啪”地一声,杯子应声而落,四分五裂。
“逆子,你还敢躲?”
被波及无辜,楚晏都习惯了,嘟囔道。
“不躲不就被砸中了?爹啊,大哥二哥惹得您,您冲我发火干什么?”
楚丞相一拍桌子,吼道。
“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好嘞爹,我这就出去,您别气坏了身子,!”
楚晏一脸无奈,当真就开门出去了。
当谁想听,又不是他犯的错,朝他发火做什么?
门被关上,看不到人楚世沧更气了,脸涨的通红,手指都在发抖。
“这个孽障,本相就不该接他回来,当初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
楚云鹤直了直身子,小声劝道。
“爹,三弟年龄尚小,虽贪玩了些,可大局之上还是会顾念着的。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您别生气,为今之计不是发怒,是想办法补救啊?”
气归气,都已经送到面前的兵权就这么失之交臂了,换谁谁能甘心。
“是啊爹,军中有咱们丞相府的人,赵诚身边也有我们安插的人。如此都未发现他的异状,想必是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防范。
我们安插的那些人极可能已经被揪了出来,所以才迟迟没有消息传回。可见,赵诚这人不好对付啊。”
“你以为现在还有时间让你们去补救吗?”
楚丞相深吸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也知道的太迟了。
他太了解秦湛了,从他承认得知实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把一切掌握在了手里。
这一局,是他们输了。
“老二,本相记得张太医,是你的人吧?”
听到张太医,楚云耀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张太医?爹,他.....”
楚丞相目露阴郁,冷声道。
“哼,皇上已经派他随礼部迎接大军去了,本相还当真小看了他。”
这个他,指的便是皇上。
楚云鹤眼神闪烁,突然沉吟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