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魏玉樊的眼神有些莫名,除了那书生不知情况,所有人都指证她伤了瑞兽。
如今受害者其中之一也开口了,其可信度就很大呀。
“皇上,小女她.....”
魏将军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一场事关魏家名声的审理,审着审着就变了轨道,让将军府失去了掌控权。
这,这不该是这样的啊。
眼看即将要浮上水面的真相又被重新按回了水底,魏将军却像是嗓子眼里卡了根鱼刺,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正如其他人所想,一只兽,它有那个脑子去让人去设计这种事吗?
可不是这般,又会是谁呢?
魏将军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帽子扣到元艺身上,想说他是自作主张做了后面那些事。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把将军府的名声给稳住了。
不过元艺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事跟他有关呢?而且,本来就没关系啊。
“皇上,奴才当真不敢做那等恶事,还请皇上明鉴。当时为瑞兽出了气后,奴才怕瑞兽有什么闪失,就急急随曹小姐一起离开牡丹园,回了翎王府。”
曹楚楚点头,是的,她可以作证。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
魏家所说的线索不成立,真相没有找到,还被冠上了伤害安陵祥瑞之兽的罪名。
魏玉樊迟迟拿不出证据,可以说是已经将罪名坐实了。
沐如心幸灾乐祸,又忍不住地讥讽道。
“魏三小姐这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本郡主佩服。看来翎王殿下说的极对,果真乃大凶之物。”
又听到这四个字,秦司翎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那趾高气昂的狍子,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魏玉樊垂着头,死咬着嘴唇。
她敢保证,当时不过是顺势踢了一脚,绝没有伤到它的蹄子,那畜生是装的。
可她不能说,因为瑞兽被皇上看重,不管是踢了一脚,还是伤了蹄子都是个罪名。
她更不能承认是对曹楚楚起杀心,那畜生多次阻拦她才动的脚。
这是个哑巴亏,无法争辩。
更让她心寒的是陆定元的态度,为什么以前她从未发现,这个男子是如此的懦弱不堪。
竟是为了脱罪,毫不犹豫地推她出去。
魏玉樊可能是后悔了,但也晚了。
意图谋害国之祥瑞,这事可大可小,全看皇上的意思。
好在皇上还是仁慈的,到底是他的臣子啊,怎么能因为家中孩子不懂事,就怀疑他有不轨之心呢?
不过魏将军可以不知者无罪,当事人魏玉樊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最后的结果是,悯王府和陆家的婚约解除,作为补偿,皇上答应了沐郡主一个口头承诺。
若是有朝一日她有了相中之人,可以来跟他求一道赐婚圣旨。
魏将军那边,在家反思的命令可以收回,但俸禄是一定要罚的。
皇上表示他可以继续查找线索,若是能将幕后黑手揪出来,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魏玉樊,意图谋害安陵国的瑞兽,但念在她阴差阳错已经受了相应的惩罚,所以这事就不追究了。
再说关于两家清白这件事,虽然有别的东西在里面。可两个孩子既已有了夫妻之实,那就凑一对吧。
让陆家找个时间将人抬进府,这事就算了了。
皇上金口玉言,由不得人持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