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司翎装傻的事,现在满天下应该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吧?
皇上,还有那个赵诚。
所以,到底是谁背着人,特意来药王山告知谷老头这事的?
谷钺子后知后觉也想到了这茬,怒瞪了秦司翎一眼,眼神躲闪,有些不耐烦。
“外界的事如何,老头子管不着。将你怀中的白狍留下,你们可以滚了。”
秦司翎却是好脾气的一笑,他不再强调狍子的事,转而道。
“谷老前辈,司翎此次前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没得到您的答复之前,是不会离去的。至于所谓何时,我想,您心中已经知晓了。”
谷钺子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能沟通就是好事。
秦司翎伸手,将皇上交于他的药杵拿了出来,声音低沉。
“不知,谷老前辈可还认识此物?”
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谷钺子眼中蓦地一凝,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又猛的止住了脚步。
\这是?”
秦司翎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他。
睹物思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谷钺子的表情很复杂。
思绪放空,眼底有念也有怨,还有压制不住的懊恼和悔恨。
夏小悦也觉出了不对劲,没人开口说话,谷口除了风声和时不时的虫鸣鸟叫,再没有别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谷钺子从药杵之上收回目光,抬头与秦司翎对视。
原本中气十足的老头像是一瞬间被人抽掉了精气神一般,竟是显得有些......可怜。
秦司翎将东西收起,缓缓出声。
“谷老前辈,可否与司翎说说关于母后的事?”
谷钺子望了他数秒,最终只幽幽地叹了口气,语中带着沧桑。
“过去的还是让他过去吧,往事不提也罢。你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了。”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秦司翎立马出声道。
“我说过,得不到您的答复绝不会离开这里。往事可以随风,可真相不该深埋地底,更何况,她是我的母后。”
谷钺子并没有回头,就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淡漠疏离。
“我曾答应过你娘,日后拿着这药杵来找我之人,有三次寻求我出手的机会。不过老头子我这辈子只会医术,除了生死大劫,其他的一概不知,一概不管。”
意思是你可以求我杀人,也可求我救人,但问事情,就没有必要了。
秦司翎往前跟了几步,刚到了谷口,四周又想起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谷钺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不可气地下逐客令。
“药王山乃我静修之地,任何人不可擅自踏入。”
“那司翎便在此候着,一直等到您想说的那一天。”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