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多,还都住满了人。
没地方坐,青木将人带到了自己住的那屋,他这几日都要看着病人,房间倒是能空下来。
秦思翎问他要了一桶热水,准备亲自动手给狍子好好洗洗。
那身毛太脏了,能忍到现在,都是狍子以前的光环在支配。
且毒刚解了没多久,秦司翎担心她会回光返照。
再者狍子立了一个又一个功,他也不能表现的太嫌弃。
青木应下了,要桶水是没问题的。
元勇把东西放下跟着去帮忙,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二人一狍。
接下来,可就是交代环节了。
狍子刚为饲主立了功,秦司翎其实不想问那么多。
可看着夏小悦不断给木风使眼色,眼角都快使抽筋了,他忽然又来了兴致。
“怎么,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知道的?”
话是对狍子说的,却是说给一旁的木风听的。
潜台词是,记着谁才是你的主子。
夏小悦冲秦司翎咧了咧嘴,悄悄冲他眨眼。
别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厄运,会带来厄运,你家王爷会娶不到媳妇的。
面巾下,木风苦着一张脸,本就纠结的心情,更纠结了。
他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犹豫间,就见自己主子慢悠悠侧眸。
忽的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木风一个激灵,豁出去了。
“回禀主子,草药的确是狍子指引着属下找到的。路上狍子恢复了法力,还说了人话,呃,是个姑娘家的声音。它还问属下您这么多年没成亲,是不是不举。”
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空气瞬间一滞,夏小悦就觉得的屋中的温度都跟着明显下降了十几度。
她耷拉着眼皮,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懂木风的话。
表面淡定,实则心中大骂。
丫的,说话就说话,找草药就找草药,你提什么举不举的?
其实话一出口,木风自己也后悔了,寻思了半路,他记忆最深刻就是这几件事。
这不,一着急就没来得及过脑子吗。
眼见主子周身的气压不对劲,他还硬着头皮往回找补了一下。
“主子勿怪,它也不是只问了主子您。它还问了皇上后宫那么多妃子,怎么连个娃都没有。”
夏小悦脑袋垂地更低了,好想去死一死怎么办?
本来打算好好的,遇事不要慌,战术性装无辜,装不知情就好。
可她发现,对上上方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她心虚。
秦司翎目光沉沉,也不知道信没信。盯着狍子的头顶,唇边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吗?”
木风欲哭无泪,声音弱了弱,小声道。
“她还唱了首曲子,小寡妇,去上坟......”
夏小悦......
她偷偷朝木风递去一个眼刀,暗暗磨牙。你特么不是暗卫吗?怎么废话这么多。
啥都往外巴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