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不是会退让的人,不对,应该说不是会退让的狍。
木风琢磨来琢磨去,觉得狍子怕是又和主子闹了不愉快。
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往自己主子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夏小悦,再扔回水里显然有点不现实。
无奈的将狍子安置到一块大石之上,木风从怀里拿出个备用的蒙面巾,就要给它身上的水擦一擦。
夏小悦却往一旁挪了挪,阻止了他的动作,瞅着他那条不知道洗没洗就往胸口揣的面巾嫌弃道。
“费那个劲儿干嘛,用不着。”
跳都跳了,让你擦一擦,一会儿再出个太阳晒干了,那不是白跳了吗?
木风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就是想不开。
他把面巾重新揣回怀里,苦口婆心的做起了暗卫生涯中从未教过的事情,劝解。
“您这是与主子置气了?多大的事啊,犯得着连命都不要了?您可是皇上亲封的祥瑞之兽,还是那什么白泽的妹妹,就这么要淹死自已吗?”
夏小悦四十五度角望天,狍脸上全是忧郁。闻言无精打采地瞥他一眼,叹气。
表示你说的那些可能不太好使,跟了你家主子那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啥祥瑞之兽,皇上可是你家主子的亲哥哥。
那两人一直狼狈为奸,你家主子一上报,它偷偷放个屁都能被定个惊扰圣驾的罪名,她那些功劳还不是说没就没?
至于什么白泽的妹妹,你再说连我自己都信了。
见她如此,木风再接再厉。
“其实主子不是小心眼的人,事情若是说开了,要真是您的错,您服服软不就过去了吗?
主子平时多疼您啊,您就是小看了自己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我们这些当属下的都在明处暗处的看着呢。
别的不说,就您这次为了救曹老夫人中毒。主子当时一身杀气,太师府几位主子都被震住了。
听先皇后的事情主子都没暴露自己不傻的事,您一中毒,嘿,主子立马就绷不住了。”
夏小悦幽幽转头瞥他一眼,又转了回去。
“你也说了,我是为了救太师府的老夫人才中的毒。”
木风......
作为一名暗卫,这可能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安慰人,也是他第一次和秦司翎之外的人说这么多话。
奥,对方还不是个人。
果然,老大说的没错,有事还是动刀来的方便,能更快的达到目的。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木风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属下能问问,您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吗?”
这得多大的事,连以前的那些功劳都不能抵?
听到他问,狍子顺势在石头上趴了下来,精气神都没了。
这事吧,真说起来,其实就不能怪她。
距离任务目标太近,系统完全不给她控住身体的时间。
再者,她挣扎了,是秦司翎那货自己非要抱着她,硬要抱着她的。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夏小悦皱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木风。
“那个,你说要是有一天你家主子被人强吻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木风瞪大了双眼,他可不可以收回前面的问题?
这是他一个暗卫能听的吗?是他一个暗卫能知道的事吗?
夏小悦瞬间就问不下去了,那满眼‘你竟然敢挖我家主子祖坟’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我说的是假设,你那是什么表情?”
“什,什么?有人对我家主子霸王硬上弓?还被您给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