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悦失眠了,睁着眼睛到天亮,也不知道自己寻思了个啥。
相比于她,秦司翎倒睡的很好,一晚上连个梦都做,自然也没梦到自己想梦的。
一大清早的,一人一狍在床上无声的对视着,默默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小悦竟然从那双幽深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欲求不满的烦躁,顿时警铃大作,迟来的瞌睡都吓没了。
别误会,她当然不是往龌龊的一面想。
但看这家伙眼底的深意,他似乎,有点失望?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夏小悦总觉得,秦司翎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难道是她最近表现的太突出,得瑟过头的吗?
可转念一想,人话都说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她也没有当着谁的面变过人啊。
胡思乱想之际,秦司翎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
穿衣系带,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清冷的禁欲范儿。
狍子耳朵“唰”一下就竖了起来,还......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
不得不夸的是,这货要是不张嘴,浑身上下都透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亦如他睡觉那般板正。
一宿过去,被子都没往下滑一点,要不是还喘着气,她都以为人睡着睡着就没了呢。
仰天打了个哈欠,没睡好,这次轮到夏小悦烦躁了。
瞧她睡眼惺忪模样,秦司翎一边整理着腰带,开口道。
“本王一会儿进宫,你去吗?”
进宫......讨论你和你表妹的婚事吗?那还是算了。
狍子摇了摇头,顺势就往被子里钻。
你自个儿去吧,我补个眠,等你回来我就搬走。
不知道这家伙特意逮她回来睡觉是个啥意思,可思索了一夜的结果,是夏小悦觉得。
要是赐婚圣旨下,作为一只母系狍子,她还是得避避嫌的,以免打扰到人间小两口的正常夫妻生活。
她可不想每天晚上现场直播,现场直播......
夏小悦目光复杂地将视线投向秦司翎已经遮严实的胸口,一股莫名的酸意油然而生。
嗯......变成人后先搞事业,等发财了,她也谈个这样的。
身形高大,秀色可餐,最重要的是嘴不毒。
秦司翎没理会她的小郁闷,理好衣衫便出门去了。
自从知道府里的王爷是个冒牌货,曹管家借口要打理府中其他事,基本不往这里来了。
洗漱用膳还得去前厅,也算是知会一声。
人走了,望着被轻轻带上的门,夏小悦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还生着气呢。
看人睡了一觉,就好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思及此,她一脸痛心疾首的下床,又骂了一声秦老狗。
又不是没床,她回自己屋睡去。
顺便去看看碧春那丫头,昨晚上那么大动静,她到底是怎么安心睡那么熟的?
以后再想抓她过来陪睡,那可就不能了。
狍子怨气很大,志气也挺大。
只是胳膊,又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秦司翎,就是那条大腿。
用完早膳,与曹管家闲聊了一会儿,宫里那边的圣旨就到了。
秦司翎回房没看到夏小悦,又去了一趟偏院,瞥了正苦巴巴哄狍子的碧春一眼,一把提过狍子,出府。
去皇宫的路上,狍子怨念森森的缩在马车角落里,偷偷诅咒了秦狗一遍又一遍。
都说了不去不去,听不懂人话,还看不懂狍子摇头吗?
一天天的除了提溜她还能干点啥?玛德,她最近皮都松了。
秦司翎手持书卷,都不用去猜,就知道她心里没憋好话,所以他很有先见之明的没有问。
狍子头顶都冒黑气了,想来是骂的挺难听。
他也不恼,这小家伙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