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童谣从来不知道,那万人之上的人竟然也会如此的,不可理喻。
哪来的刺客,哪有什么刺客?
这里可是凤栖宫,怎么可能会有刺客闯进来?
反应过来这点,她转头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有些羞怒。
“皇上,这般,怕是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朕是皇上,何事不妥?”
语气很轻,傲娇中还带着点沉闷。
许是他今日格外的不同,又或许是不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存。
所以,当那张薄唇顺势落下来时,南童谣竟一时间忘了躲。
呼吸交缠,分离。
他的吻落在她耳畔,似诉说,似呢喃。
“朕是皇上,想要什么没有。可朕从不愿逼迫你,你当真,不知道为何?”
南童谣忍不住心中颤栗,不知是为他的低语,还是喷洒在脖颈的温热。
大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那双眸中似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东西滋生。
“你知道,可你总是躲起来,恨不得在与朕之间建一座城墙,断了与朕的所有联系,对不对?”
南童谣望着他的眼睛,睫毛震颤。
他为什么说这种话?他怎么可以如此说?
“你就这般,厌恶朕?”
“我没有,唔——”
唇瓣再次落下,只一句否认便能让他失控。
从嘴角到耳畔,从耳畔至脖颈,气息喷洒,啃咬轻嗜,让她渐渐无力。
素白的手紧抓他的衣襟,她微喘不语,而那双美眸中,早已泛起了丝丝情欲。
喉结滚动,他眼角猩红,似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朕今晚,留下来?”
说罢,南童谣的身体便蓦地腾空而起,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朝寝卧而去。
据说,今晚的凤栖宫内换了四次水。
殿外宫女们低着头,面红耳赤的捂嘴偷笑,夏荷的嘴都乐歪了。
走上正道了,终于走上正道了,果然,以后该念叨还是得念叨才行。
云熙宫内连夜,楚文芸连夜摔了两套瓷器。
无故受牵的宫女一波又一波,差点闹到太后那去了。
各宫有羡慕,有人嫉妒到发狂,但更多的,还是持怀疑态度。
皇上想证明什么?是大臣们逼的太紧,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了?
话说,受打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啊。
打击不打击的不知道,反正一早上朝,皇上的心情十分美丽,一整个神清气爽。
各种赏赐不要钱的往凤栖宫中送,又让各宫眼红了一把。
还有一份,偷偷出宫,送去了翎王府。
那酒喝着确实还不错,当赏。
且不说南童谣一觉睡到了何时,翎王府内,终于把人等回来的夏小悦表现出了严重的不满。
多大点事,让你找点消息,竟然一夜都没回来?还像话吗?
“你喝酒了?你竟然喝酒了?还一夜未归,你说干嘛去了?算了,干什么也都跟我没关系,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狍子神情很淡定,姿态很是居高临下。
但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太明显,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元艺僵着张脸站在一旁,看样子还是没能从她开口说人话的刺激中走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插话。
“主子昨日从宫中出来后,去了暗司一趟,让暗卫找了一夜典籍。”
话一说完就收获了两道神情各异的视线,秦思翎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这府中的话语权会一点点往狍子身上偏移。
挥手让人离开,他将一本史册摊开,放到桌上。
“你所提起,关于异族的记录全在这里。”
夏小悦连忙凑了过去,然而只低头瞅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用蹄子推了推。
高贵的神兽,怎么能自己看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