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狂怒的点在于被动,无论是被带来这里还是后面的系统任务,一直都在被动。
都不是站在同一位置的人,完全没有可比性,要是没有允许她连宫都进不了,拿什么跟人家斗?
最能拿得出手就是她来自不同的世界,这是份神秘感,丫的们只会吐槽狍子傻,那她还能问‘你是不是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不成。
就像发布任务的系统,万一不对方不知道她多少底细呢,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招了个什么过来。
她一问不是暴露了,非得光溜溜的站在人家跟前吗?凭啥?
夏小悦觉得还是得进宫再跟那皇后聊一聊,既然她目前对自己没有威胁,趁这时候能弄清楚一点是一点。
而且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上次共处一室时皇后为什么没提起这件事?当时也是病了,让她去冲病气。结果一张嘴,马甲就被人扒了。
但上次皇后的反应是,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来历,还怕她会对皇上和秦司翎不利。
怎么现在就知道了?不会是系统去告的密吧?毕竟那本来就是人间的力量。
还是说她失忆了,刚想起来这回事?
夏小悦觉得脑子里有一团错乱的线,哪根都是头,解着解着就是死结。
还是太弱了,想不清对方在意的点,找不到能威胁到对方的事,就得一直处于下风。
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在走的路,到底是条什么路。
浑身的丧气肉眼可见,越想越纠结,就在夏小悦觉得要脑梗塞的时候,书房内忽的响起一阵轻笑,打破了她彻底放飞自我的思考方式。
秦司翎本来想忍着的,属实没忍住。
“本王听说,你们族群的蠢是天生的,算算时间,倒是的确许久没见你犯过蠢了。”
夏小悦依旧头顶地的姿势,不想理他。
如果说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家的这俩兄弟,那么可以确定是,只有她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她现在觉得最可能的一个猜测是,皇后是知道皇上和秦司翎以后的路不好走,所以给他们找了个助力过来。
毕竟这里除了她谁还懂造雷的方子?一颗手雷过去,多不平坦的路都给炸平了。
见她如此,秦司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起身,在夏小悦面前蹲下,似哄似劝。
“本王以为,称得上是你信任的人,亦如你于本王。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表现,看来不是他没救狍子这么简单。
夏小悦听到动静,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是真说不出,而且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如果皇后的目的是想让她帮秦司翎,那她还没办法退出去。
要是没有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经历,或许她还能找个地方躲着,就算拼着被系统惩罚也要跟她斗一斗,主打一个一身反骨。
但摸着良心说,如果现在秦司翎乃至整个翎王府的人需要她的帮助,她真的能不发一言玩失踪吗?
“奥?”
秦司翎,我该怎么办?我害怕,我怕我不能化成人了。
我怕我以后都要以一只狍子的形态陪着你,看着你为国为民为你哥,看着你功劳宣告于世的那一天满城轰动,巴结你的人无数,想嫁给你的女人趋之若鹜。
看着你娶妻生子,你给你媳妇挽发盘头,你媳妇给你穿衣系带。
朝霞似锦的院子里,你儿子牵着你闺女,你闺女牵着我,满院子消食。
玛德,受不了,根本受不了。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先一步毒死你的。
煽情的目光突然变得狰狞,秦司翎一把拎起骂骂咧咧的夏小悦,将之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