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不去,不怕告诉你,我可是梦到你家主子遇害了。’
神兽一梦,你就寻思吧。
元勇大眼一瞪,梦到主子遇害?预知梦啊?
那还寻思什么?去救主子,马上就去。
目的得逞,夏小悦满意一笑,她已经挺长时间没做过特殊的梦了,上哪有预知梦一说。
她就是等不了了,也后悔了。
心里空落落的,吃不好睡不好,早知道就算是拖油瓶她也要跟着。
夏小悦问元勇他们翎王府的之间有没有什么暗号,得到确切答案后,她让元勇去挑些人出来。
人多人少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带上家伙,以地雷为主,能多带尽量多带。还有刚刚那中炸药,要是有也带上两包,这东西要火折子点,揣身上安全性比较高。
元勇担心自己主子,听了夏小悦的话,着急忙慌的去挑选人手。
帐篷中,夏小悦望着人离开,视线再次落到放置画卷的画篓上。
画还没画完呢,有没有可能,她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完整画像里的自己长什么样?
——
京城皇宫,凤栖宫内。
南童谣只着一身里衣,看着立在面前步步紧逼的男人,温声劝道。
“太后被幽禁,楚家正是心急的时候,人在慌乱之际难免会露出别的马脚。皇上这时应该紧盯着丞相府才是,儿女情长,等一切平息再谈不迟。”
“真的不迟吗?”
秦湛再次前一步,明黄色的身影罩住了瘦弱的女子。
南童瑶已经退到床沿,退无可退,她索性直接坐下,仰头,错开了目光。
“不迟。”
秦湛缓缓蹲下,垂着眼睑,抬手给她脱去脚上的鞋子。动作很轻,亦如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许疲惫。
“我近日,都歇在御书房内,一桩又一桩的事逼的我不能有半点松懈。你知道的,我与司翎一样,心从不在权力之上。可有些东西,我们不得不争。”
他抬头,看着那张苍白到令人心碎的脸,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道。
“再等等我,童谣,再等等我。”
南童谣的眸中蓦地起了一层雾气,她一把抱住秦湛的脖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才敢将眼中的雾气凝为实质。
她知道,她都知道。
上一世,他已然选好男耕女织的僻静之处。
他说他太累了,等孩子出世,便丢给司翎去调教。他们便去云游四方,乏了,便去药王谷外住下,守着母妃,好好陪陪她。
他说不要心疼孩子,司翎会对侄子好,会将他教成一个称职的皇帝。他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家四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从来不是贪恋权力之人,她一直都知道。
可惜,想象中的美好都没有来得及实现,也不会实现。
她没有告诉他,她们一族是天生的巫女,而巫女诞下的,只会是下一代巫女。
仅仅三十寿命,这是她们永远逃不开的宿命。
没有下一个,这一世也不会有第一个,这种悲剧只在她身上结束就好了。
用仅剩的几年时间,换一次重来的机会,这般想,倒也不亏。
她不后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