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满心欢喜地把布娃娃送给她时,她还一脸嫌弃地说丑,直接把娃娃扔到了墙旮旯里。
这所有的小玩意儿,都曾是他情真意切的一片真心啊。
陈行叙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出来,揣到怀里。
转身就走。
郑梦真望着空空如也的盒子,心里空得厉害。
本来她是嫌弃他送的东西又土又没价值,不太喜欢。
可如今,这些又土又丑的的东西被主人拿走了,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呢。
又酸又疼啊。
陈行叙下楼时,也没有和郑家人打招呼,直接走了。
“哼,真真也真是的,这钱怎么就能还了呢,我呸,以前跟个狗一样献殷勤,现在倒神气了,凭啥,我呸。”
郑母气愤地吐了口唾沫在水泥地上。
“就是,你看他神气得不行了,跟个我们欠他二五八万一样的,我忍不住想要揍他,呸,啊,脸疼。”
郑业见陈行叙不打招呼就走,气得表情很是夸张,扯得肿了脸有点疼。
“别管陈行叙了,先想怎么应对刘家吧。”
郑广利皱眉道。
郑梦真下楼,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竟然走出院子,看着陈行叙离开。
她望着陈行叙骑车离开,出了村,然后看到他手一扬,把他送给她的东西全部扔到了村边的沟里。
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把那些东西全都扔了,扔了。
毫不惋惜。
那曾经都是他待她的一片热情呀,他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
她呆呆地看着,两行泪流下来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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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叙揣着一千五百块钱,心里很是愉快。
有了这钱,最起码可以把急手的账还了。
他嘴里吭着咱老姓今儿高兴,一路回到小陈庄。
还没进村,就听到陈笑的哭声。
是从一处麦秸垛后面传来的。
“不给,我已经给过你了,不给了。”
是陈笑哭泣的声音。
“不给也得给,快点,小放,抓她的手。”
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陈行叙把自行车一扔,直接冲到麦秸垛后面。
正看到大伯家的儿子小放攥住陈笑的双手,四柱子在掏陈笑的兜,把她兜里的糖,还有二分钱一起拿走,装到自己口袋里。
嘴里骂骂咧咧:“死丫头,让你给我,非不给,非得要打才行。”
说着,还踢了陈笑一脚。
陈笑哭泣道:“那是我的糖,都给过你俩吃了,我就这多了,不要抢我的糖呀。”
小放见糖都到四柱手里了,这才松开了陈笑的手。
顺势打了她一巴掌。
陈行叙气得脑门冒烟,上前去脚一个,把两个小崽子揣倒。
两个小的一看到怒气冲冲的陈行叙,就有点怂。
陈笑看到大哥来了,嚎啕大哭:“大哥,我的糖都没有了。”
小放和四柱怂了两秒,想起陈行叙平时都是一副软软的,笑呵呵的样子,立即硬气了起来。
“我没抢,我就是没抢,死丫头吃好的没用。”
“就是,这糖本来就是要给我们吃的,我们是男孩,你一个丫头片子吃什么吃,奶奶说了,丫头都是人家的人,给吃没用,还不如喂一头猪。”
陈行叙气得又踹了一下四柱子,不再啰嗦,拍了拍陈笑,“笑笑,起来,跟大哥走。”
他说着,抓住两个小崽子,正好兜里都绑桶的绳子,麻利地把两个小崽子绑到一起。
两小小崽子没有挣扎的余地,两双手就被绑到了一起。
绑好后,陈行叙冷笑道:“走,回家找你爹娘理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