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哭诉道:“老大,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娘,知道了,你不要哭,你儿以后一定会混出个模样来,让你在村里扬眉吐气。”
陈行道安慰道。
另一边,老太太院内,老太太气得拐杖直戳地。
“偷偷吃鸡,也没想到给我老太婆送一碗来,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真是气死我了,现在也没人做饭,天天得我自己亲手做。”
老陈头吸了口旱烟,慢吞吞道:“你不是有本事吗,有本事把二儿媳妇再弄过来,让她伺候咱啊。”
老太太更气了:“想分家,没门,过两个月麦场了,那七亩多地的粮食,一粒他也别想拉走,我都卖了,卖了换钱,除非二媳妇再搬回来伺候我。”
闹,到时候闹个天翻地覆,也得让二媳妇回来继续做牛做马。
在家待了一天,陈行叙把花生种完。
陈行礼先坐车回学校了,家里只有一辆自行车,平时都是陈行叙骑,陈行礼平时回家上学都是坐车。
来回也就六毛钱的车费,还能接受。
陈行叙是第二天天不亮回城的。
李静芳头天回来的,面都发好了。
油酥陈行叙自己现调,其它的酱和辣椒什么的,都准备的充分。
六点半,陈行叙用自行车驮着一大盆面往红星中学走去。
让李静芳多睡一会,因为她半夜要起来和面,第二天一早用。
到地方后,他开始生火,揉面擀烧饼。
如前几天一样,烧饼的主力军是学生,生意最好的时候是中午放学和晚上放学,学生们和饿狼一样,有的男生一下子能买三个。
陈行叙最喜欢这样能吃的男生了。
李静芳是七点多才赶过来帮着收钱找零的。
趁学生上课了,陈行叙让她回去休息一会,再和下午要用的面。
学生中午放学之前能来到就行。
除了高峰期,也会有附近的人经过会买几个烧饼带回家。
这部分人也是不容小觑的客源。
正埋头揪面剂子,一声清脆又带着淡漠的声音传来:“烧饼多少钱一个?”
声音如此熟悉,陈行叙抬头看了眼,是郑梦真。
即便是和她分手了,陈行叙也不得不感慨郑梦真长得是真漂亮。
今天的她穿了件淡紫色的长袖修身连衣裙,泡泡袖。腰线裁剪得适合,显得她的腰更细,胸更饱满了。
她的头发挺长,发尾烫了个时髦的大卷发。
头顶卡了个和裙子差不多颜色的蝴蝶结大发卡。
清冷中带着妩媚,确实是个尤物。
陈行叙收回了视线,淡声道:“大的两毛,小的一毛。”
“我全要了,你帮我送过去。”
郑梦真开口。
陈行叙微蹙眉看向她:“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台子上有二十来个烧饼,一般很少人买这么多,最多的也就买个五六个。
“吃啊。”
郑梦真盯着他,一副你傻了吧唧的样子。
“你能吃这么多?”
陈行叙如此问,也纯属不想浪费。
郑梦真傲气回答:“我吃一个,喂狗一个,再扔一个,行吗?”
陈行叙被她给气笑了,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不卖。”
陈行叙拒绝。
“我付钱你还不卖?”郑梦真觉得不可思议。
她想早买完,让他早点回去歇着,他竟然不领情。
“对,你买一个两个卖给你,全买完,不卖。”
陈行叙冷淡道。
“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这么多烧饼现在又没有别人买,你凭什么不卖?”
郑梦真有点生气,脸微有些红,倒是趁得她颜比花还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