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诚心。”陈行叙冷笑一声。
“最低价了,你要知道,这酒也在涨,下次再来,估计就是不这个价了。”
陈行叙不清楚他们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烟酒,但能弄到,绝对都有关系和渠道。
“茅台三十五,古井十六,汾酒十二,各五十瓶,烟我不还价,像我这样一次买这么多的人很少吧,你们痛快点,下次合作我也痛快。”
陈行叙看着那个中年人,眼神淡然,一副你卖就卖不卖拉倒的架势。
那人眯着眼睛看了眼陈行叙,小声问:“兄弟,你到底干啥的。”
“我是买家,问那么多做什么。”陈行叙冷淡道。
中年男人犹豫着。
“算了,没诚意,我不要了,烟酒也不只颖川有。”
陈行叙作势要走。
“唉,兄弟,别走,好商量。”
中年男人赶紧说道。
陈行叙坚持自己的出价,最后,成交。
中年人把这些烟酒装好车,全部罩上麻袋以免让人看到,然后给送到陈行叙现在租住的地方。
搬完之后,那人看到他住的地方这么好,立即相信了他的超强实力。
陈行叙把钱付完后,口袋里只剩下五十块钱了。
这一个月来挣的所有钱,包括卖牛的钱,全投到烟酒上去了。
还好,秦新怀那老头没在家,要不然他肯定又得审问一通。
陈行叙隐隐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连着几天,他没有看到谢轩。
谢轩不再来帮同学买烧饼了,也没有再找他一起去卖小孩玩具。
江千浪来买烧饼,陈行叙随口问了句:“你见谢轩了吗?”
现在他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了,住的都在一片街区,小时候都在一起玩过,互相都认识。
江千浪咬了口烧饼,无所谓地说道,“他不读书了,听说找到了个赚钱门路,他要给他爹和妹挣钱花,他太穷了,迫切的想改变命运,啧啧,有志气。”
陈行叙心里咯噔一声,原来他的担心是对的。
他把一个未来的高材生和商业大佬给拐错了道。
本想只是帮扶他一把,让他的生活好一点儿,不再为艰苦的生活发愁,却让他偏离了原来的光明大道。
真是罪过,早知道就不搭理他了。
晚上收摊后,陈行叙骑着自行车,把整个城市人多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终于在城东边纺织厂家属区前的小广场上找到他。
此时,谢轩正蹲在地上,给小孩子展示玩具小青蛙是如何跳的。
陈行叙喊了他一声:“谢轩。”
谢轩看到他,脸腾地红了,慌乱地把玩具收到书包里。
像个被发现的背叛者一样,局促无措。
他觉得自己很丢人,陈行叙带他挣钱,给他工钱,结果他拿着工钱,偷偷找到批发玩具的地方,另起炉灶。
“为什么不上学呢?”
陈行叙只是温声问道,没有任何指责。
“对不起,陈大哥,我,我想挣钱,我现在一天好的话能挣一百,抵得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上学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