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十五块,每周上三个小时,其余时间有空就来练习,没空在家自学。
出去后,段慎荣从另一个门里出来了。
“你去哪里了?”
陈行叙随口问。
“去看那些练习体操的小姑娘去了,哎呀呀,那腿被压得,有个小丫头直哭,我看得都不忍心了,以后我要有闺女,可不让她练。”
段慎荣摇头道。
陈行叙笑:“看孩子兴趣吧。”
和段慎荣约好,下周到他租的家里吃饭,答谢他帮忙托关系弄烟酒。
陈行叙这段时间白天卖烧饼,晚上卖玩具,有几天没回家了。
他买了猪肉,大米,苹果橘子装到布袋里,回家。
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还没进村口时,一个人一脸怒容地拦住了他。
是陈大锤。
“啥事?”
陈行叙停下了自行车。
“陈行叙,郑业的手表到底是不是你拿的。”陈大锤恶狠狠地问,他脸上有一块伤痕,像是被人打的,还没有恢复好,左眼的淤青,还没有消散。
“咦,不是你拿的吗,要不就是郑业偷走了,你们还没掰扯清楚?”陈行叙惊诧问道。
“我没有拿。”陈大锤气得跳脚。
“你拿没拿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要真没拿就自证清白呀。”陈行叙微笑道。
陈大锤怒目相向,他小看了陈行叙,这些天村里都在传陈行叙一人干倒了陈达力家五个儿子,他以前都是在藏拙。
他突然弯腰哭了起来,“陈行叙,我求你了,你把手表还给我吧,我现在被郑继飞盯得都不敢回家了,你看我脸上被打得,我现在东躲西藏的,没地儿可躲了。”
他哭得挺可怜,但陈行叙一也不觉得他可怜,害人者恒被害之,这结果是他自找的。
不过,郑继飞这家伙,最郑家最坏的一个,挺喜欢背后阴人的。
一直没有来阴他,也许是郑梦真不许吧。
从现在郑梦真的态度来看,应该是郑梦真在阻拦。
不过,真阴他,他接着就是,见招拆招呗,这年代,怕是没用的,可惜,上辈子年轻时,他不懂。
“警告你,不要在诬陷我。你挨打是你的事。谁让你做亏心事。”
陈行叙冷声道,说完就走。
陈大锤在身后哭道:“陈行叙,你救救我吧,求你了,看在同村份上,你救救我。”
陈行叙回头冷笑:“我救你,再让你来陷害我,我疯了吗?”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陷害你了,我,我见钱眼开,郑业说事成了,给我十块钱,我财迷心窍了,你救救我吧,我现在有家也回不了。”
陈大锤抱头痛哭。
陈行叙回忆了下前世陈大锤的情况。
年轻时他是挺混的,好像,九十年代初,他出去打工了,带回来个媳妇,生儿育女,倒也安分的过起了日子。
后来,他们偶尔见面时,他还会和自己打个招呼。
思及此,他说道:“给你个办法。”
也不能把他逼太很了,要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办法?”陈大锤双眼放光,凑过来,讨好道,“陈行叙,我若能过了这个坎,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我都听你的,我跟你混。”
“切,你和我作对也没用啊。”陈行叙嗤了一声道,“唯一的办法,报警。”
“啊,报警,那不是害死我吗。”陈大锤惊叫。
“我问你,郑业为什么不报警抓你,只私下里弄你,他心虚呀。下次他们再打你,你就告诉他你要报警,然后直接往派出所跑,咬死他们欺负你。你拿手表了吗,有谁看见了,有证人吗?无凭无据的,郑家也不敢真弄到派出所去,毕竟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都来陷害我。真弄到派出所,我就得去作证了,你们诬陷罪,都跑不掉。”
陈大锤吓了一跳,思考半天,我去,对呀,我没见手表,你郑业什么时候给我的手表,有人看见吗,有证人作证吗?
没有,都是你郑业悄悄地拉着我到偏僻的地方谋划的这事。
到陈行叙家闹,都是你逼的,我被逼无奈,我不想的,配合你演戏而已。
只要陈行叙不追究陷害罪,他就没事。
想做牢吗,一起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