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桶的铁棍并不圆润,头上带有一点毛刺。
郑梦真感觉到额头一疼,有液体缓缓流下来,滑过眼睛,流了下来。
她顺手摸了一把,惊叫:“啊,血。”
李静芳连忙把她拉过来,男人打架,她们也帮不了啥啊。
还是别添乱了。
陈行叙也看到郑梦真额头流血,但他现在已经没什么精力再管她了。
打他的人倒下了一半,他手里的擀面杖还有力地挥着,但他知道,他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旁边有学生围观,但这种凶狠打群架的,没人敢上前拉架。
跟他对打的几个小混子心里都是惊骇万分,打了这么久,他怎么还没有趴下。
反面越打越勇,这是什么体质。真要命,他们都有点怕了。
陈行道心头早已涌起一丝震撼,这家伙怎么那么厉害,怎么还不求饶。
明明都没力气了,竟然还坚持着。
他心里戾气暴增,烦躁极了,大声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把他给我死。”
“陈行道,你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和我单独斗啊,谅你也没有这个能耐。”
陈行叙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冷笑。
“今天总会把你治服帖,你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陈行道心里越发的暴躁,这死东西,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嘴硬,
“求饶,你配吗?吃枪子的跳梁小丑罢了。”陈行叙狠狠地嘲笑。
再狼狈,他这时也不会输掉气场,他咬着牙强撑,总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认输。
陈行道快要气疯了,陈行叙怎么这么能打,他怒吼,“使劲打。”
竟然说他要吃枪子,不打服他他跟他妈姓胡。
他抢过身边小混混手里的铁棍,神情狰狞着一棍子落下,砸到陈行叙的背上。
陈行叙疼得眼前都有点发黑,差点趴下去,踉跄了一下,还是顽强地站住了。
心道再来一棍,他就真的顶不住了。
“呵,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打我陈兄弟,小子们,给我上。”
一声怒喝声传来。
江开天话一落,他身后跟来的年轻人们立即进入战斗。
陈行叙头昏脑涨,一人对战十五六个手拿棍棒的人,他体力已经耗尽到了极限。
看到来人,他唇角扯了下,江开天。
他怎么会来这里,来的还真及时。
但看到站在他身边,义愤填膺的江千浪,他有点想明白了。
两人都姓江啊。
他用手里的棍子支撑着地,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还有几个已经消耗掉不少体力的顽强小混子们此刻根本不是对手,纷纷被打趴下。
“你是谁?管什么闲事。”
陈行道怒问,心里已经是万分惊骇了。
“江开天,水天夜总会的大老板。”
江开天冷笑一声。
陈行道大惊失色。
刘德跟他说过,在颍川,可以横着走,但尽量不要和江开天硬面杠。
水天夜总会的老板不是个善茬。
要不然也不会在刘家势力几乎占据城市一半的情况下,还敢和他们家作对,开个吸金的夜总会。
陈行叙怎么和这人混到一起去的,他怎么不知道。
“怎么样,小子,听过我的大名吧?”
江开天睥睨着他。
“听过。”
陈行道的语气弱了下来。
“既然听过,还打我兄弟和小侄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开天一伸手,揽过江千浪,“小浪,谁打你,给我狠狠地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