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倾颜呀。”
宫士华觉得他有点傻,就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上大学呀,还能怎么办?”陈行叙真感觉莫名其妙。
“你对她没一点意思?我看她对你有意思。”
宫士华不装了,直接挑明。
他发现,路倾颜对这个帮助他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他很担心陈行叙影响路倾颜的抉择和前途,总感觉这孩子心里眼里全是他。
这样很不好。
别到时候,嗯,考上了,不上了,太遗憾。
不管怎么说,如果一个上大学,一个农民,身份相差很大。
他心里并没有歧视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感觉,呃,以后身份不一样,有共同话题么。
如果以后是悲剧,不如现在就斩断。
他上过山,下过乡,也看过女知青嫁农民,最后突然身份不对等,而搞得鸡飞狗跳的。
陈行叙呃了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如果说他对路倾颜一点意思也没有,那肯定是虚伪的,毕竟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儿。
若说有很强的意思,这辈子非她不可,暂时也没有这么强烈,他现在只想搞钱,没想那么远,也是事实。
这样想好像有点渣了哈。
但这真就是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上辈子,他的感情都耗尽了,此刻好像没有了那么浓烈。
“行吧,不管你怎么想,别影响路倾颜高考就行,这孩子前途不可估量,希望你能明白,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你们都好。”
宫士华最后说道,做老师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学生好的。
“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她的。”
陈行叙突然明白了宫士华的担心和苦心,一切顺其自然吧,路倾颜还年少,他么,也还年轻。
若是感情能双向奔赴,他何尝不乐意,身份地位在他眼里都是浮云,他谁都配得上。
回到家时,江千浪和谢轩都在家里等着他。
江千浪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欠揍的模样:“打烧饼的,我小叔要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揍人,明天晚上,在水天夜总会,去吗?”
“应该我请他吃饭,你和他说,我会去的。”陈行叙本来也想请江开天吃饭的,感谢他最后一刻到来,没让他丢脸地趴下去,趴下去和不趴下去的震撼效果可不一样。
“还有,谢谢你啊,江千浪,帮我出气。”
陈行叙又真诚地说,今天江千浪是在帮他,他不瞎,看的明白。
“别自作多情了,谁帮你了,我就是看那两人不顺眼,害我没得吃,我生气了而已。”
江千浪双臂抱胸,头一扬,眼睛翻到了天上。
“陈大哥,对不起,我没有帮你,我没本事帮你,我选择了后退。”
谢轩很认真地道歉。
陈行叙笑了笑,“你没错,你这样做的很对,没办法救对方时,先自保,再想办法。我知道你一定想办法要帮我了。”
谢轩点头,“是。”
陈行叙见他只回答一个简单的是字,就没问他想的是什么办法,显然,他不想说。
只是对他真心道谢:“谢轩,谢谢你,无论想什么办法帮我,别让自己受伤是最重要的。”
不管他想了什么办法,成与没成,有那心他就很感激。
“行了,人也看了,也感谢完了,都赶紧走,老头子我要睡觉了,叽歪叽歪的影响人睡觉。”
秦新怀挥手赶人。
然后瞪了眼陈行叙,“还有你个不省心的,看看,啥时间了。”
江千浪嘀咕一句:“就你个老头天天事最多,我走了。”
谢轩礼貌道别,“秦大爷,陈大哥,你们早点休息,再见。”
待两人走后,陈行叙把秦新怀送到他的房间。
秦新怀指了指他床头柜上网兜里的水果花篮和营和一袋养粉道,“段慎荣来看你,你没在,他留了慰问你的礼口,还托我转达一句歉意,他爹说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没能帮到你。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