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哼了一声:“哦,那你的道就是跟着江开天混,那就是摆明了要与我作对。”
陈行叙淡漠道,“你若真要这样认为,那就是吧。”
“呵呵,我挺惜才的,不过你不识好歹,非要跟着江开天混,那要做好准备哦,希望以后不要哭着来求我收你。”
刘德拍拍他的肩膀,冷笑着离开。
陈行叙看着这群人走开,又望了眼灯红酒绿的曼妮歌舞厅,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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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做的炉子干了,再次送到了红星中学门口。
芍药用本来面目进到了曼妮歌舞厅。
罗本成的那个曾经在他手下混过的退伍兵小唐从下面县里过来了,年纪不大,二十一岁,愿意混入歌舞厅帮助芍药。
他筹谋了一个机会,入了正在广纳“贤士”的刘德眼里,轻松进入歌舞厅当打手。
找证据将是个缓慢而又困难的过程,而且有风险,他们得耐心等待,并要做好应对手法。
陈行叙脸上的伤完全好了,他便回了小陈庄。
前几天脸上还青肿着,他没敢回家,怕李翠英担心。
买了两斤肉装到布袋里,挂到车把上。
还给李翠英买了件短袖褂子,天气说热就要热了起来。
骑车经过一片池塘,一群大白鹅挡在了路上,悠闲地边走边扬脖高歌。
根本不知道给人让道。
“让开一下,挡路了。”
陈行叙停下自行车,无聊地对着大白鹅喊。
一只大白鹅对着他“嘎嘎”地叫着,想要过来拧他。
“挺神气,看我不把你毛拔了,弄个铁锅炖大鹅。”
陈行叙说着这话,心思一动。
每年收麦前西关都会有个会,持续三天,非常热闹。
他可以到庙会上卖什么呢。
“陈行叙,你瞅我鹅干啥呢,想偷吃是不是?”
随着声音,一个胖墩墩的年轻男子人池塘边走过来。
“郑线,你怎么在这儿?”
陈行叙挑眉询问。
这里离郑家村有十多里地。
他前世年轻时和郑线不对付,人到中年后反而关系好了起来,郑线很同情他在郑家没地位的处境。
“我给我姥和姥爷放鹅。去去去。”
郑线把鹅赶到一边。
“干啥呢,看你忙忙碌碌的。”郑线问道。
“讨生活呗。”陈行叙和他闲聊,瞅了眼大白鹅,“这些鹅都是你姥家里的?”
“是,有二十多只。”
“卖吗?”
“你要几只,我得问一下,你要鹅干嘛。”
自从陈行叙果断和郑梦真退婚后,郑线对他就有了些好感。
“租也行,我租个三五天,租二十只,看一天要多少钱好?你帮问问。”
郑线惊诧,“你要干啥?”
“这你就别问了,如果租肯定归还时都是好好的。”陈行叙开口。
“行行,你和我来,我问下我姥。”
郑线赶着大鹅带他往村子里去。
“梦真住院了,胃炎,你知道吗?”郑线说了句。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陈行叙漠然。
“呵,粘也是你,无情也是你,真逗。”郑线摇了下头,又说,“倾颜那丫头失踪了,他们家一个着急的都没有,啥人啊都是。”
陈行叙没吭声。
郑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陈行叙听他语气是真关心,便开口,“也许哪天混得会让你震惊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