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下去查看。
车胎好像扎到了什么东西。
突地,旁边小树林里冲出几个蒙面的人,一把扭住他。
“啊,你们干什么。”男人惊叫。
话落,腿弯处被跺了一脚,他跪了下来。
另有两人火速上车,翻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包。
“啊,抢劫啊。”
男人惊恐大喊,上去就抱住一个抢劫犯的腿不松手。
那人没挣开,眼神一冷,从腰间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眼里凶光必现,往那人背上一插。
“啊。”
男人倒地,手还死死地抱着那人的腿不让他走。
那人急了,扬起刀就往他胸口扎去。
“住手。”
一声厉喝,从远处出现两辆自行车。
“杀人偿命,劝你三思。”
陈行叙厉声道。
那人眼神有些慌张,一犹豫,刀子刺偏了几分。
“快跑。”
同伴吼道。
那人拔刀,抱着黑包就跑。
几人钻进小树林,很快消失不见。
陈行叙对着小树林喊了声:“劝你们最好去自首,被抓住罪加一等。”
没有回应。
陈行叙和罗本成现在也不可能去追他们,先救人要紧,还不知这人伤的如何。
他赶紧查看那男子的伤势,背上一刀,左胸一刀,看位置,都不在要害处,但看起来挺严重,不及时送医,恐怕血流尽也会流死。
“你还好吗?”
陈行叙问,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
前世,比这个时间点晚点。
他和郑梦真骑车经过这里。
有一个男人满身血污地趴在车前,车门大开着。
看到他们过来,男人困难地抬起头,向他们求救:“救我。”
他下车要去看看,郑梦真吓得脸色苍白,阻止,“太吓人了,咱们别多管闲事,他肯定是被抢劫了,咱们救他,万一被报复就麻烦了,这人肯定救不活的,你看他身上好多血。”
他被郑梦真连推带拉地拉走了。
走了好远,他心有不安,说服郑梦真,再回头时,那人已经没有气了。
他报了案,可惜,这个案子成了悬案,一直没有破案,那时候破案手法也不行。
他不知道前世他就算救人,这人还能不能救活。
但见死没救,是他上辈子的愧疚之事,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心难安。
这辈子,好在,人还有救。
“我还能坚持,就是我钱被抢了。”
那人听口音像南方广省或港岛人,他脸色很难看,有身体的疼痛和钱财被抢的灰败。
“先看伤要紧,我送你去医院。”
陈行叙扶起他,扭头问罗本成,“老罗,会开车吗?”
离这里到最近的医院也得开车十多分钟。
罗本成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会。”
当兵七八年,他学了不少本领,大卡车也会开。
“那开车,去最近的医院。”陈行叙把男人扶上车后坐,“忍着点,一会就到。”
罗本成把两人的自行车锁好,扔到路边,上车,开车。
车胎很瘪也能开,大不了报废车轮子罢了。
最近的医院,医术肯定不如人民医院,但人民医院比较远,他们不敢耽搁。
快到医院时,男子终于还是疼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