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叙问。
“我家麦子还不熟呢,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帮你家割了。”陈小奎解释。
“多谢啊,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去干自家活吧。”
农忙时分,都在抢收,谁家都有活,陈行叙哪好意思让他们帮他家干活。
“没事,真没事,很快就干完了。”
陈大锤说着话,不耽误他干活,一钢叉一钢叉的麦子往车子上甩,一会车子就装满了。
陈行叙要自己干,没人把工具给他。
所以,他感觉在自家田地里,自己就像个误闯入的外人。
有点搞笑。
“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陈笑蹦跳着从地头过来,“咱窑厂那边的三亩多麦子也快让他们割完了。都是这些大哥小哥们割的,娘不让他们干,他们偏要干。娘说,要你拦着他们一下,大家现在都忙,让他们帮着咱家干活,他们大人要说咱家乱指使人怎么办呢,这人多嘴杂的说闲话。”
陈行叙:“......”
陈笑,你个实诚的孩子,你学话能不能别一五一十的学啊。
众年轻人:“......”
我们家大人真没有说哦。
“没有啦,真没有,我娘真没说。”
陈大锤尴尬笑一声。
“我娘也没说。”陈小奎赶紧接口。
“我爹也没说。”
其他年轻人弱弱接口。
“行吧,多谢你们了,把麦子拉到场里,等忙完我请你们吃饭。”
陈行叙也不啰嗦,帮干就干吧。
大不了到时候给这些帮忙的人家里送点东西好了。
人多干活就是快,有十多个年轻人帮着干活。
别人家的麦子才只收个一两亩地,陈行叙家的已经收了六亩多。
把麦子垛到场里,等明天摊开,找拖拉机带上石磙碾压就行。
一连几天,就是打扬,扬场,把扬好的麦子晾晒干,收起来。
全程那些要认他当大哥的年轻人都积极地来帮他家的忙,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可亲了。
陈行叙真是无语极了。
当然,在空闲期间,陈行叙也会帮着他们家一起干活。
竟然弄得全村的年轻人空前团结了起来。
你帮我,我帮你,一时间,整个村子里的人竟然其乐融融。
看到陈行叙家的七亩多麦子三四天就结束了,陈达喜和陈达富两兄弟羡慕嫉妒的哟,晚上陈达喜揉着酸痛的老腰酸溜溜地说:“陈行叙这臭小子,帮他们的人真多,你说真奇怪,爹娘去了一趟城里,竟然变了模样,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本以为这收麦时,她该大闹一场的,没想到老两口屁都不放一个。”
王菱呸了一声,又嫉妒又愤恨道:“听说,陈行叙的舅都在跟他学打烧饼挣到钱了,真是过分,也不知道哪边才是亲的,你不能让他带你挣钱吗,你看他现在挣了好多钱,咱也得为四柱子打算吧。”
“我不去,要去你去。”
陈达喜才拉不下这个面子,他一个做叔的,被陈行叙这个小辈怼了几次,他才不去。
“没出息,跟你个没出息的男人过一辈子,真够了,一件大衣想了一年,结果屁也没穿上。”
王菱拍了他一下,气得扭身走去了。
刚出去,就听到隔几栋人家突然传来一声嚎哭:“老大呀,这是咋回事呀。”
王菱赶紧出去看热闹。
就看到陈行道的娘坐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
村支书站在那里劝说:“现在还没判下来,不能见他,等判下来,你们再去和孩子说几句话。”
“谁害他,是谁害他的?”
陈达力瞪着眼问。
“你们害的。”
村支书六十多岁了,闻言眼睛一瞪,陈行道这孩子犯罪,这两口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