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天骂了半天,终于见有人问,开始诉说了怨气,“妈的,这刘家开始弄我了,竟然安排一男一女到我场子里干那苟且之事,被来扫黄的公安逮个正着,这是明晃晃地陷害我呀,场子被迫关停整顿,这一整顿就得十天半个月,白花花的钱就没了,就算整顿好,以前的顾客还能来吗?妈的,气死了。”
陈行叙心头一震:“江兄,刘家终于动了,这是再试探吧。”
江开天怔了下,一拍大腿,“有可能。”
“江兄,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那场子就算重新开业后,你得管严点,今天他们陷害你黄,可能下次就会陷害你毒。万一是毒,你跑都跑不掉。”
陈行叙想前世江开天被刘家干趴下,会不会就用了这阴损的招,按说江开天也算有点势力的,真要硬杠上,刘家也会伤元气。
想快速干掉江开天,用毒应该是最好的手段了,想害人就无底线嘛。
江开天猛然惊了一身冷汗,他都没想过这么阴的招。
他在社会混了十多年,还是天真了啊。
“兄弟,多谢你提醒。”
“重开业时,擦边也别搞了,低调点,等刘家露出破绽,狐狸尾巴再藏,也会憋得要露一露。”
陈行叙建议。
“嗯。真想弄死刘家人,太过分了。”
江开天气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陈行叙端起杯子,对罗本成说:“看来咱们杂货铺要交保护费的日子不远了。”
这段时间,刘家安静了不少,看来旧业又要重操起来了。
杂货铺离曼尼歌舞厅很近,肯定跑不掉。
“交不交?”
罗本成问。
“交啊,不交怎么能让他嚣张呢,叫武兰记好账,以后一起清算。”
陈行叙抿了一口酒,笑道。
果不其然,才两天。
刘德手下就带人到杂货铺要保护费了。
一个月两百,够狠够黑。
武兰虽然得到指示,要多少给多少,但真来收保护费了,还是气得和来收保护费的人理论了半天,差点被打。
最后还是罗本成从外面回来,让武兰把保护费给交了。
走之前,这些小混混还随手拎走了一口铝锅,十袋洗衣粉,三大把水果糖,两个铁皮暖水瓶,五个大瓷盆。
待小混混走后,罗本成吩咐:“记上账,拿走多少一分不少地给记好,利息也加上。”
“利息写多少?”武兰问。
“双倍。”罗本成阴着脸。
武兰就开始在小本本上算账。
若干天后,这几个小混混分别走夜路时,被一个蒙面人拦住,完美的掐脖窒息法,让他们把收保护费时到所有商家多拿的东西双倍奉还回去。
保护费的事没提,只要多拿的东西。
保护费找刘家算,小混混们收了钱是要上交的。
但多拿的东西可就是这些小混混滥用权利私用了的,单算。
后来,小混混们战战兢兢地把多拿的东西双倍奉还了回来。
被送回东西的商家们都莫名其妙也莫名兴奋,哪天能不收保护费就好了,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
再说刘家安静了数日,终于按捺不住,对江开天的夜总会出手。
又开始收保护费。
没遇到一丁点反抗。
也无任何人来找他爹说让他收敛的事。
刘德坐在曼妮歌舞厅的办公室里哈哈大笑:“我操,我以为江开天和陈行叙穿一条裤子,这明摆着的陷害,陈行叙会求那老头帮忙,这一点动静也没有啊,那老头也不过尔尔,就算以前有点权利,也是一个过气的遭老头子,还在那里充大爷,哈哈,还想在我家的地盘上装老虎,也不撒泡药照照自己模样。”
“是,德哥说的对,这颖川啊,姓刘。”
手下毕恭毕敬地奉承。
刘德摸着下巴,又想起路倾颜那精致娇媚的小脸,心有点痒痒。
终究还是按捺住了骚动的心。
糟老头子管不了其它的,但护那死丫头护得紧,姓杜的也发话了,还是算了。
弄钱才是最重要的。
门被敲开,进来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