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呀,房租贵的要死,四间房,看样子得有个一百四五十平方,里面还有两小间住人的。一个月要六百块,真是狮子大开口,现在人一个月才能挣多少钱。当然问的多,租的少,这家人太狠了。动不动就涨价,别人生意一做好了,他就涨房租涨得吓人,所以久而久之,人家都不租了。”
理发师是个中年人,说到这家奇葩房主,他就觉得好笑。
陈行叙心道,确实太贵了,他在城区租的也差不多有一百来个平方,才两百块一个月。
不过,这个位置是真心不错,顶天了一个月三百块。
“多久没有租出去了。”
“有年把了,这位置不错,问的人倒不少,就是没人租,你想啊,卖什么东西一个月能要六百块房租,挣点钱大半都给他了,谁干。”
理发师吐槽。
“这家人是干啥的?”
“啥也不干,命好,祖上留了这房子,家里人多,没工作,也没挣钱门路,就穷,穷疯了,才死命要钱,狠不得咬人一口。”
陈行叙倒想会一会这家人了,地方确实是好地方,但一个月六百块,确实狮子大开口。
不管怎么说,这个年代房子不值钱。
理发师和房东是认识的,给了陈行叙地址。
陈行叙没直接去找房东,而是先回去了。
他去友爱杂货铺,和罗本成商量了一下。
“开分店?”
罗本成惊诧道。
对他而言,有这个杂货铺他已经非常满足了,去掉各种费用,税收,每天平均纯利润都在六百到七百块钱之间,一个月他可以分成三四千块,一个月是人家两三年的工资。
母亲的病有钱治了,小侄女也有好衣服,好东西吃了,小月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他已经不敢再妄想了好吗。
别人不知道利润销量多少,他很清楚的啊,别看一个杂货铺子,是真挣钱,他们家货品齐全,只要日常能用得到的,都能在他们铺里找到。
“对啊。”
陈行叙笑道,“你不会就这一个店就满足了吧,眼光放远点了,罗兄。”
罗本成:“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生意上,你咋说我咋办。”
总之,他觉得陈行叙有眼光,他跟着就对了。
“现在去掉要还的批发商款,手里头有多少现金?”
陈行叙问。
罗本成翻了下小本子,“开店快一个月,现在去掉急着要还的账,再去掉要进的一些小杂货需要现金,手头可用现金有九千元。”
“嗯,把前面的账还了,再补些货,咱去把城东的房子租下来。”
“行。”
待把友爱杂货铺的货补齐,陈行叙穿得正儿八经,白衬衫,黑西装裤子,黑色牛皮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再用摩丝一喷,把头发给定了型,活脱脱一个商人模样。
他把合同弄好,然后和罗本成去找江开天借小汽车。
江开天的夜总会还在封着整顿,他现在也没啥事,赋闲在家,配合着公安整顿了。
“哟哟,真像个成功人士。”
江开天打趣道。
“把你的皇冠借我开下,我要出去吹下牛逼。”
“你会开吗?”
“我有专有司机--罗本成教练。”
陈行叙笑。
他肯定会开车了,只不过,现在嘛,直接上去开车有点让人诧异,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突然会开车,他不好解释。
得过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