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些人,正被一个叫陈行叙的揍。
陈行叙心都提了起来,小唐真没在,到底去哪里了。
刘德怎么也没出现呢。
“谁敢在这里撒野。”
一个寸头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背心,胳膊上纹着一只硕大的雕,一脸阴冷,倒有点陈行道的气质,看来应该是这这里的头头。
陈行叙赶紧过去,把江千浪护在旁边。
“小孩要讨个公道,你们竟然敢抢钱。”
“没抢,是这狗日的小孩撒的。”
被揍的人怒骂道。
“我没撒,就是你们抢的,你,你,你,你一人抢了一百,就欺负我打不过你们是吧。”
江千浪反击,指着那些刚才拾钱的人一通指责。
“我操你妈,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撒的。”
“笑话,我撒钱?你脑子被驴踢了,你把抢我钱说成是我撒钱。”
眼见又要动起手来,门口传来一声大吼声:“我滴个小乖乖来,小浪你咋跑这来了,大人的事你小孩掺和什么。”
“小叔,我礼貌来找刘德理论,他们就欺负我,抢我钱,还打我,你看,我脸上都被打破了,好疼,小叔啊,你得给我做主呀。”
江千浪委屈极了,指了指自己脸上自己今天不小心磕破的伤。
那几个捡钱的人快要被气吐血了,今天终于见识过什么叫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却有口难辩。这些都是他们以前的专利呀。
“啊,敢打我宝贝小侄子,兄弟们,给我上。”
江开天带的有三十来个年轻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和曼妮歌舞厅的人打了起来。
一时间,混乱无比。
客人们看乱成这样,把怀里的姑娘一推,都没兴致玩了,生怕混乱伤到自己,全跑了。
陈行叙看有人报警,立即把电话线拔了,电话给摔了。
他一把勾住那个寸头年轻人,把他拖到一边暗影处,勒住他的脖子,“小唐呢,不说实话,弄死你。”
那个年轻人被勒得喘不过气,吓得赶紧道:“不太清楚,听说他惹了德哥,被带走了,可能在刘家老宅吧。”
“刘家老宅在哪?”
“在郊区,冯镇,东合村。”
“百合呢?”
都闹成这样了,她还没出来,陈行叙有点忧心。
“和德哥一起走的。”
陈行叙一掌劈晕了他,罗本成教的,很有用。
把他拖到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再把他的裤腰带抽下来,绑住他的双手双脚,又脱下他的臭袜子,塞到嘴里。
“江兄,让你的人看着这里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出去,把门关上,你跟我走,赶快。”
能拖一会是一会,等省里来人就好了,看来也没多少时间他们就会到了。
见他神情不太好,江开天赶紧和一个手下交待了一下。
带着江千浪离开这个地方。
江行浪不情愿地被两人赶走了。
自行车被两人骑得跟飞的一样。
陈行叙心里很不舒服,靠着芍药的情报,拿到了刘家的罪证。
但如果这两人出了事,他觉得自己又要心难安一辈子了。
“也不知道芍药有没有危险。”
江开天自言自语。
陈行叙说:“不会有事。”
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
终于到了东合村。
此时已经凌晨了。
整个乡下都非常宁静。
淡淡的月色洒下大地。
还能听到池塘里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纺织娘的咯吱咯吱的歌声。
如果不是心急如焚,重生后的陈行叙真有可能会好好听一听这田园乐章。
其实也好找,刘家老宅肯定是村里最好的房子。
他们把自行车扔到村头的玉米地里,自己摸黑进村。
这样万一被发现,好躲。
进村后,却有狗汪汪叫了起来。
一只狗叫,其他狗跟着叫,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