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爬了起来,看到陈行叙过来,荆云低下了头。
庄超仰了仰下巴,不服气地看了眼陈行叙。
“给我过来。”
陈行叙说完转身就走。
两人互相愤愤看了一眼,跟着陈行叙离开了车间。
办公室里,依然没有桌椅。
“你们两个,继续打。”
陈行叙开口。
两人愣了,哪有老板让人继续打架的。
“打吧,谁受伤了,我送谁去医院,谁伤人了,我就把谁送到公安局。可以了,继续打。”
陈行叙抱着胸盯着两人。
两人都没有动。
陈行叙喝了一声:“打呀。”
荆云开口:“陈总,不打了。”
他后悔了,刚才脑子一冲动,满心悲愤,就想戳瞎庄超这狗日的。
这狗日的以前总是找自己麻烦。
现在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陈行叙一拉,他真伤了人,恐怕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待了。
“你呢?”
陈行叙盯着庄超,眼神很沉很冷。
庄超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老板还挺吓人,他嗫喏了一声:“我也不打了。”
“不打了,那就说不打的事。”陈行叙把手放下,说:“背一下刚进厂学的工人手册关于打架斗殴的事。”
荆云小声开口:“工人在厂内打架斗殴者,罚款一个月工资,并记过处分,年终奖金减半。”
“庄超你背。”
庄超气呼呼地背了一遍。
“行,既然记得很清,就按手册处理。”
荆云脸色变得惨白,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发问,“别人不讲理先动手该怎么办,不还手吗?”
“还啊,照死里打,但那是在厂外,不是在厂里对自己人。”
陈行叙开口。
荆云猛抬头看着他。
陈行叙说:“手册前面说过,既然进了这个厂,大家就都是好同志,要齐心协力,心往一处使,对同志要像春风般的温暖一样,耐心听取同志意见,你们都有做到吗?”
荆云不说话了,只是觉得委屈,他开始有和庄超好好说话了,但人家不听呀。
“庄超你有啥话要说?”
陈行叙问。
“我,我不服气,我不该干这样的活,又苦又累,我以前不干这活的。”庄超梗着脖子道。
“哦,那你应该干什么样的活,干吃喝玩乐的活?还是什么都不干,就能挣大把的钱?”
庄超不吭声。
陈行叙冷笑一声:“吃喝玩乐想做纨绔,你也没那个资本,你爹娘给你准备金山银山了吗?没有,就别想。”
庄超脸色一变,不说话,气恼地看着陈行叙。
如果家里有金山银山,他还出来到厂里这么受气吗。
“什么都不干,就挣大把的钱,也不是没有办法。”
庄超诧异地盯着陈行叙,想听他说怎么样才能什么都不干,就能挣大把的钱。
“想知道是吧,我告诉你。”陈地叙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脱光躺床上,找个富婆上你。”
庄超:“......”
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
赤裸裸地侮辱人。
荆云本来觉自己很委屈,一听这话,捂嘴差点笑出来。
陈行叙又瞅了他几眼:“不过你这长相和身材都不咋滴,富婆也看不上你,想挣这个钱门路可能不通。”
荆云实在是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心里的委屈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