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间瓦房现在已经盖得差不多了,有一部分工人开始铺房顶瓦片。
一部分工人在垒院墙。
陈达仁和媳妇冯卫兰也在那里帮忙干些杂活。
李翠英在搭建的简易灶边烧水,陈行礼捡一些碎砖放在一堆用来垫屋里地面,以便泥水泥地。
“小叙回来了。”
冯卫兰先看到他,打了声招呼。
“嗯,大伯娘,大伯,娘。”
陈行叙分别喊了声。
“哟,陈总回来了。”
干活的工人有人打趣道。
现在陈行叙在城里开个厂,周边的村庄都知道了。
“什么陈总,一个小厂。”
陈行叙笑道。
“陈总,有没有什么建筑的活要我们做啊。”
工头是隔壁村的,大名陈行叙不太知道他叫什么,别人都叫他虎头。
虎头笑嘻嘻地问,过来递了一根烟。
陈行叙接过,没抽,和烟民一样,把烟夹到了耳朵上。
他是个另类的人,不喜抽烟喝酒,除非在必要的时候,他才会抽烟喝酒。
他笑道:“现在没,等以后有这方面的活,找你。”
厂里连个真正的办公室都没有,以后得盖个办公楼。
厂房以后也得盖,现在有点拥挤。
总之,都得扩大。
“我记住你的话啦,以后有好活先给哥们干啊。”
虎头半认真半玩笑道。
“行啊,先把你手下人的水平练好,我家房子给盖好点。”
陈行叙也半真半假说道。
“盖你家房子,我们可用心了,还有你大伯天天盯着,我们想马虎也不敢呀,况且我们也不是马虎的人。”
虎头笑眯眯地保证着。
陈行叙与他闲扯了两句,便帮着李翠英烧火,“娘,我来烧。”
虽说是八月底,天气依然炎热,这些建筑工人每天都要饮用大量的白开水,一天得烧两大锅。
李翠英摆手:“不用,你歇着吧,就快烧好了。”
陈行叙就过去和陈行礼一起捡砖渣。
瞅了脸晒得黑黢黢的弟弟,陈行叙笑问:“快开学了,明天可回校?”
“后天回吧,九月一号才正式上课。明天一天差不多院墙能盖好,我要看到完整的房子。哥,咱家房子盖得又亮又大,还是带走廊的,村里人可羡慕了。”
陈行礼自豪的说道。
陈行叙小声问:“大伯和小叔有没有找你们事?”
“那倒没有,就是酸溜溜的。现在他们愁堂哥的学费愁得不行,大伯没办法,那么懒的人竟然去砖窑厂搬砖去了,大伯娘也去帮人挤砖坯子,还是咱奶和咱爷厚着脸皮去求人让两人当个临时工挣点钱的。”
陈行礼有点幸灾乐祸。
陈行叙笑而不语,看吧,不是不能干,逼到那一步,啥都能干了。
原来都是被他给惯坏了。
“不过,村里人也有人阴阳怪气议论的,说你现在能挣钱,咋就不能帮堂哥先出着学费,做生意的就是奸诈六亲不认。”
陈行礼说着就有点气愤,有些人说话还更难听呢,说陈行叙原来就是个废物,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混好啦。
真是,以前说藏拙的也是他们,现在说哥不对的也是他们,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