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前,陈行叙给路有民打了电话问情况,按说,第一批一车货应该已经收到了。
“陈总,反响不错,八万包现在已经断货了,我正在催促你厂里发货。”
路有民笑呵呵地应道,“按这销量,一个月一百万包完全可以做到。”
陈行叙心里有数了,和他又聊了一会,挂断了电话。
他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九月二十号了。
厂里忙得热火朝天。
现在已经是两班倒的加班加点干活。
罗本成忙得也顾不上回家,干脆就住到办公室里,盯着出货。
看到陈行叙回来,他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样?”
陈行叙问。
“薯片设备又改装了一条,有民商贸的货生产完了,已经装上火车走铁路运输,东北那边的新订单还在生产,总之,压力大,好在月饼的生产已经接近尾声,可以集中精力生产小泼猴系列产品了。”
罗本成喜悦地汇报,九月二十五号就是中秋节,月饼该进货的已经进了,该买的也差不多都买了,现在生产量变得很小。
五家杂货铺每家每天都能卖出一千多斤各种月饼,生意最好的几天一个店能卖出三千斤月饼。整个中秋节前,光月饼就净利润十五六万。
他前些天都被入账的钱给弄惊吓住了,现在才有点平淡了。
陈行叙点点头,又问道,“靳阳现在怎么样了?”
在外一二十天,每天风尘仆仆,不是在跑业务,就是在跑业务的路上,都没怎么过问。
“证据都确凿,听说首都那边和这边一起办的案,判决书应该也快了,靳家散布谣言的人被小唐找人套麻袋揍了一顿,老实了,不过还是有一些谣言在蒯守家周围乱飞。”
“这种谣言得靠时间慢慢淡化下去,总有那么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陈行叙对这种谣言之事也没有好办法,只能靠时间淡化。
“你赶了一天车,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来。”
陈行叙应了声,坐了太久的车,确实疲惫,回家得洗漱一下,好好睡个觉,明天才有精神。
出门时,他晃了晃鸟笼,瞌睡的鹦鹉滴溜着一双小眼睛瞅他半天,才大叫一声:“坏小子。”
“怎么你好还没学会?”
陈行叙拍拍鸟笼。
罗本成没好气地说:“笨鸟。”
他天天教,都教不好,工人们谁看到它都会教一声,也教不会,不是臭老头就是坏小子,要不就是美人。
鹦鹉瞅着罗本成,气愤地叫了声:“臭老头。”
陈行叙哈哈大笑,把鹦鹉拎走了。
“走吧,你罗大人已经出离愤怒了,再待在这儿,我怕你明天只剩下几撮毛了。”
到了家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进入九月份,天黑得越来越早了。
手里提着个鸟笼子,还拎着行李包,没法开门。
他就把把鸟笼子放到地下,拿出钥匙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二十来天,家里没有人的原因,锁都打不开了。
他把钥匙塞到了锁孔里,扭了几下,竟然扭不动。
鹦鹉兴奋地叫着:“美人,美人,你好,你好。”
其实鹦鹉发声并不准,但能听个大概来。
陈行叙头也没抬地用脚轻踢了一下鸟笼子,“看你也是一只大色鸟,一见美人就会说你好了。”
踢过之后,继续开锁,还是打不开。
鹦鹉在笼子里跳得欢,“美人,美人。”
陈行叙没理会鹦鹉的叫嚷,反正它经常叫美人,有时候不论男女老幼。
正专心开锁,蓦然感觉到身边站了一个白衣女人,不声不响,冷不丁吓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