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叙顿了顿,大声说:“这位大姐的父亲住院和吃月饼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这有医生开的诊断证明,昨晚我们有派人去医院探望过,她父亲是本来就有严重的糖尿病,真正的原因是他当时病发作了。”
陈大锤把病历证明拿给各路记者看。
人群轰然一声炸了。
“啊,糖尿病患者本身就忌糖,他们还吃月饼,还吃二斤,这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不是,你肯定威胁人家医生了,你们有钱有势的,肯定威胁人家给人家钱了。我苦命的爹哟,你看我们不能给你伸冤啊,我们没权势的人只能受人欺负啊。”
那大姐突然哭道。
人群又愣了,一想,对啊,开厂的都有钱,有钱能使鬼推魔。
一时间又开始指责起来,与那位大姐共情起来。
“安静,听人说完。”
公安大喝一声。
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陈行叙开口:“我们没有威胁任何人,那位病人的主治医生倒是受人威胁了,只不过他心中充满正义,不愿意与人同流合污,告诉我们真相,正好我们今天把他请了过来,你们若不信,可请公安同志找他作证。如果大家还不信,我们厂愿意出钱,请公安同志帮忙,请外地医生或当地最好的医生亲自再为病人检查一下病因。”
说罢,那位医生从厂房里走了出来,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李建堂的主治医生,事实却如陈总所说,病人昏迷和月饼没有半点关系。”
他解释了一大堆,并承诺他为自己的话负责任。
“不,不是。”
那女人急了,“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不能受人威胁啊。”
其他家属也跟着起哄,说是医生受威胁了。
围观群众人群现在也搞不明白了,开始半信半疑了。
毕竟医生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谁不知道糖尿病患者忌糖呀。
“我说了,你们若不信,可以再请权威医生给病人重新检查一遍,由公安公布结果,我厂愿意出这个检查费。”
陈行叙说得掷地有声。
这下围观群众也不说话了。
“谁知道公安会不会向着你们呢。”
那个振臂高呼的男人又说话了,“我们没权势,还不是你们说啥是啥。”
不过这下,跟随他说话的群众少了。
只有家属在那表示不满,不信任。
陈行叙看着这群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又扔出了一个炸弹。
“如果你们连公安也不信任,我也没办法。再说一事,这位大姐买的五仁月饼根本就是不是在我们厂出的,我厂所有的月饼只供应本市友爱杂货铺五家店,其余一概不售。”
那女人尖叫:“我就是在友爱一店买的,我买了,就是在那里买的,买了两斤,你竟然不承认,你们看吧。”
陈行叙说道:“是,你是买了,可买的不是五仁月饼,要么是水果月饼,要么是莲蓉月饼。”
人群又炸开了锅。
“啊,搞啥呢。”
“就是,自己买的啥月饼不记得了吗?”
那女人大叫:“不对,我买的就是五仁月饼。”
“大姐,你真没记错吗?”陈行叙问。
“没记错,千真万确的五仁月饼。”
那大姐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