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叙走了过来,冷声道:“你错了,大伯娘从来没有巴结过我。倒是我有求于他们。小辰看病的钱是我借的,小辰我以后要重用,你没必要因为这事来找茬。”
黄桂花愤怒道:“是,别人问你借大几千都有,我们问你借几百都没有。”
看看她,原来也不咋干活的,这才多久,就在窑厂搬砖晒得又黑又瘦。
她心里不服气的很。
给自己家的人花,不比给外人花好吗?
小辉以后毕业当官了,陈行叙不也能跟着沾光吗。
也不知道看上陈行辰这个病秧子个啥。
真是个拎不清的玩意儿。
陈行叙冷笑道:“我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不清楚吗,非要都给你们抖落出来,你刚才骂小辰什么了?”
冯卫兰不是一个爱生事的人,除非有人骂陈行辰很难听的话,她才会生气。
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
一个邻居小孩接话了:“她路过这里时,看到小辰哥在外面坐着,骂小辰哥就是个病秧子,越治越死得快,她声音很小,被我大娘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陈行叙心里气又不打一处来,这怎么有的人心就那么坏呢。
可见陈行辉以前骂陈行辰都是被他这个娘教的,他们多年来应该没少在背后叨咕过陈行辰。
“大伯娘,话出嘴时要考虑一下能不能说,太恶毒小心遭报应,你家也有几个孩子呢。”
陈行叙冰冷冷地看着黄桂花。
黄桂花看到陈行叙这样,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才遭报应。”
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再不走,她怕陈行叙打她。
上次小辉挨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待她走后,陈行叙才转头看了眼冯卫兰:“别理她,下次她再骂小辰让我两个哥揍她一顿。”
冯卫兰神情已经平复了下来,“我不跟她那样子。进来吧,笑笑,你也回来了。”
陈行叙带着陈笑进了屋子。
陈行辰站起来,“大哥。”
在娘和黄桂花吵架时,他就进了屋,他担心黄桂花一个冲动来推他,他做完手术还没恢复好,别真给推嗝屁了,白花了大几千块钱,就太冤枉了。
“没事吧?”陈行叙赶紧问。
“没事,别担心。”
陈行叙打量他一眼,看他气色还行,略微放了心。
他把月饼放到桌上。
“小叙,你咋还拿东西来,破费了。”黄桂花不太好意思。
“也没啥,都是厂里自己生产的,不值钱。”陈行叙扫了一眼,“大伯呢。”
“去东庄帮忙去了。”
陈行叙了然,东庄就是陈行辰的姥姥家。
“大哥,业务跑得好吗?”
陈行辰兴冲冲地问。
“好,很好,现在都忙不过来了。”
“那,我现在能做点啥。”
“你啥也不要做,好好休息吧。”陈行叙笑道,“如果你实在无聊就想想广告词,如何设计广告,小泼猴系列产品的广告词。画几个你心目中的小猴子的画像。”
陈行辰不但会写,还会画,画得肯定比不上专业人士,以后找人指点一下会不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他找点事,让他不至于太无聊。
这个娃有写画方面的天赋。
现在小泼猴产品销得火,得赶紧弄个正儿八经的商标,注册一下。
“行,我想想。”
在首都住院期间,他住的是干部房,两人一间的,屋里有电视机,家属经常看电视,广告不少,他也跟着看,琢磨了好久,心里也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