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叙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蓝子里。”
罗本成思索了一下,应了声:“明白了。”
天色渐晚时,出去的几个业务员终于带着佳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几人兴高采烈地给陈行叙和罗本成汇报了西北和华北繁华城市的业绩。
这样一来,三北地区大中城市几乎都有覆盖到。
“很好,明天休息一天,回来给你们算提成,到时再议。”
第二天,便是十月一日。
全国放假一天。
工人们平时调休,则没有放假,出货比较紧张,更不可能放假,都在厂里热火朝天地生产着。
陈行叙和罗本成应约去了青峰大酒店。
终于见到了江开天那个闪婚的媳妇儿。
陈行叙和罗本成本都以为至少是个美人,没想到看了大吃一惊。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姑娘长得就像个大冬瓜,又矮又胖,还有点黑。
穿着一件红色的喜服裙子,全身肉乎乎的,不过有一点,胸是够大。
江开天不管怎么说吧,也算是一表人才,人高马大,这新娘子站在他身边,总觉得,格格不入,就像棵大树配冬瓜。
不过陈行叙和罗本成也没有说什么。
一人上了一百块的礼钱。
两人有钱,也不差钱。
江开天见到两人来,笑眯眯地给两人一个热情的熊抱,“你俩都来见证我的婚礼,我太高兴了。”
那力道大得差点把两人给勒死。
“哈哈,兄弟,进去坐吧。”
江开天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招呼两人入座。
那姑娘虽然胖,但看起来老实憨厚。
也对两人笑着说:“两位请坐。”
别说,姑娘的声音是真悦耳,声音也温柔的不行。
入坐后,这桌人还没来几个人。
罗本成低声问陈行叙:“你说江开天是真高兴还是故作高兴。”
陈行叙看了眼还在招待客人,一脸笑嘻嘻的江开天说:“不知道,至少表面是真高兴。”
罗本成摇摇头,“无论是否高兴,也成定局,希望他这辈子都开心,善待他媳妇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不是凑合着过日子呢。”
陈行叙瞅了他一眼,“罗兄何来感慨?”
罗本成说:“我爹在世时,和我娘经常吵闹,我大哥在世时,也和我嫂子吵,有时候闹得也是天翻地覆。但他们从来都没说过分开离婚。”
陈行叙笑了笑,没吭声。
婚宴菜很丰盛,听说是八十八一桌的。
在月工资才一百来元的时代,这个价格真是很贵了。
他们坐在江开天的隔壁桌。
江开天那桌除了他和新娘子,其他人应该都是他那边的亲戚了。
有一个中年男人和江千浪长得非常像,陈行叙想那应该是江千浪的亲爸了。
正好江千浪凑过来,非要和他们坐一桌。
陈行叙就问他:“你爸也回来了?”
“嗯。”
江千浪闷声道,很不开心的样子。
“你爸回来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呀?”
陈行叙好奇道。
“有啥好高兴的,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有点血缘关系的一过客。”
江千浪夹了一块肘子,狠狠咬了一口。